阮綿綿的手摸過杜離臉上的傷,杜離的臉馬上又恢復完美了。
阮綿綿施術的時候會產生一陣暖意,杜離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笑著說道:“沒事。不過是和將士們交流了一下。”
其實真實情況遠不如杜離說的那樣輕鬆,不服杜離的將士有很多,杜離一個人沒有休息沒有補給經歷了十幾輪車輪戰,加上他本身精通的其實是防禦類靈術,那柄長纓槍又早就被初生折斷了,所以這十幾輪車輪戰杜離捱得一點也不輕鬆。
阮綿綿也明白那些將士的心理,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杜離真的只是交流一下而已,坐起身來按了按杜離身上所有最容易受傷的地方。
杜離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沒有逃過阮綿綿的眼睛。
“哼,騙人。”阮綿綿惡作劇般地使勁按了按讓杜離感到疼痛的部分,杜離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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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讓我看一下哪裡受傷了。”阮綿綿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強硬,但是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什麼不妥。
杜離聽到這話怔住了,摸著自己的領子有些猶豫,遲遲沒有解開釦子。
阮綿綿看到杜離這副樣子,調侃地說:“怎麼現在反倒扭扭捏捏了?”說著伸手就要解開杜離的領口釦子。
杜離嚇了一跳,連忙握住了阮綿綿的手,這一握反而讓他發現了不對勁。
“你的靈力怎麼消耗了這麼多?”
阮綿綿習慣了隱藏自己的靈力水平,如果不是他和她有直接的身體接觸,他根本感覺不到阮綿綿的靈力變化。他還以為阮綿綿只是因為一路奔波感到疲累才睡覺的,但是現在看來,阮綿綿之所以睡覺是因為短時間內消耗了大量靈力。
沒想到杜離對她消耗了靈力的事情反應這麼大,阮綿綿有些被抓包的尷尬地說:“也不算很多吧。最重要能治好人。”
“治人?你去放傷員的帳篷了?”
阮綿綿點點頭,還有些遺憾地說:“嗯。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不過有的實在是耽誤太久了,也沒有保留被弄斷的肢體,能保住一條命已經盡力了。”
“這裡不比皇室,以後去哪裡都先和我說一聲好嗎?”杜離鬆了一口氣,有些不安心地囑咐道。
“沒關係的。不還有左雙嗎?”阮綿綿雖然有些不以為意,但對杜離的關心還是感到了一絲暖意。
杜離看著阮綿綿,想起他進來的時候徐大樹和柳煙沐都不知道去哪了,左雙卻在外面守著,也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總之這邊是男子軍,你一個女孩子還是要多加小心。”
阮綿綿想了想,點點頭,對杜離說:“嗯,我會的。”
龍陣營的軍隊是分為男子軍和女子軍的,除非特殊情況,男子軍和女子軍都是分開作戰,比如杜飛鏡和白澌去的地方就是女子軍駐守的陣地,而杜離來的就是男子軍駐守的陣地。
雖然話題一時被杜離岔開了,但阮綿綿還沒有放棄,拍了一下杜離的左臂,又惹得杜離一陣齜牙咧嘴,於是她有點沒好氣地說道:“快把衣服脫了讓我看一下哪裡受傷了,我不知道哪裡受傷了怎麼替殿下治療啊?耍流氓的時候沒見殿下這麼扭捏,幹正事的時候反而扭扭捏捏的。”
杜離被阮綿綿這麼一說,臉有些促狹地紅了,說:“治療靈術不是隔著衣服也能生效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總得知道殿下的傷口在哪吧?要是殿下身上的衣服破了有血跡我知道傷口在哪裡,自然是隔著衣服也能給殿下治療,但是那些暗傷我可治不了。”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過幾天自己就會好了。有需要的話我會自己去找醫生的。”
見杜離這麼堅持,阮綿綿沉默地看了杜離一會,看得杜離有股莫名的心虛得想要別開臉的時候,阮綿綿鬆口了,說:“是嗎?那就算了。但是殿下可不要逞強。我剛才在放傷員的帳中發現有位靈力雖然不高,但醫術很好的大夫,多虧了他,很多傷勢嚴重計程車兵才保得住一命。我覺得他比我們這些沾了靈力的光的醫生厲害多了,殿下有需要的話可以去見見他。”
杜離鬆了口氣,快得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才安穩下來,說:“嗯。好。”
本來打算回來看看阮綿綿就去看傷員的杜離聽到阮綿綿這麼說,也就對那位大夫多留了個心眼。
來到放置傷員的區域,一些士兵正在運送那些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傷員下前線,而那些尚有戰鬥能力的都已經包紮好靜養了。這片區域頭一次出現如此井然有序,安詳寧靜的場面。
幾名醫生早就席地而睡了,帶著杜離過來的將士想要把他們叫醒,被杜離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