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蓉恨恨地瞪了江淨子一眼，但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抱著青冬離開了。雖然芙蓉公主抱青冬的場面有點怪異，但真要說起來卻並不什麼稀奇的事情，畢竟靈力越強的人，力氣也會越大。能夠成為茯瑤身邊最親近的侍女，芙蓉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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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茯瑤走進大殿，通道兩旁原本生機盎然的靈草田此時已經化為一片焦土，滿目瘡痍，曾經的綠意盈盈已然不復存在，有些藥農正在收拾殘局，揚起的灰塵讓空氣染上一層灰黃，更顯蕭瑟。
大殿中依然飄蕩著靈草的香氣，大殿正座旁的古銅色香爐正在嫋嫋飄煙，茯瑤扭了一下這個香爐，大殿隨之震動起來，地板開始下沉，牆壁也跟著變形，最後形成了一個新的密閉空間，眾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這裡說話不會被人偷聽。”隨著“啪”的一聲，點點燭光如同列隊般一個接一個地亮了起來，茯瑤正斜靠在她的那張太師椅上，手指一揮，召來兩把椅子。“坐吧。”
只有兩把椅子，很明顯茯瑤並沒有給江淨子準備，但初生抱著阮綿綿只佔了一把椅子，於是江淨子想要去坐剩下的那一把椅子，畢竟他幾乎都沒有休息過，說實話，他覺得他的腿都有些發軟，但是茯瑤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他就不敢去坐了，只敢乖乖地站在一旁。
“原本這些事情是不應該與你們說的，但是，綿綿，你原本是三皇室的人吧？”在上次阮綿綿離開了之後，茯瑤也派人暗中調查過阮綿綿和初生，不過讓她疑惑的是關於初生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以至於到現在她對初生還是一無所知。
“難道這件事情和皇室有關？”阮綿綿敏銳地感覺到了茯瑤話裡的意思。
“雖然沒有明面上的證據，但肯定和皇室脫不了干係。因為我發現了這個。”茯瑤甩出一塊黑色的碎片，在茯瑤靈力的影響下，碎片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漂浮在初生和阮綿綿的眼前。
“這個是......漓鐵？”阮綿綿碰了碰這塊碎片，一股冰寒的感覺透過指尖直達心底，一瞬間，彷彿所有快樂開心的情緒都消失了，擁有這種屬性的材料，只有漓鐵。
“雖然二皇室一直都不承認，我們也一直沒有掌握直接的證據。但是誰不知道漓鐵是黑漓聖教的聖物，而整個大陸，能夠掌握漓鐵的也就只有二皇室了。不過，也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麼手段，就算龍院去查他們的庫房，也沒有發現異常。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畢竟，誰也沒有證據證明黑漓聖教的漓鐵是從二皇室那裡出去的。”茯瑤不緊不慢地說道。
“在失火之前，二皇來找過我，希望我能為他們培育一種靈草，被我回絕了。第二天，靈草田就失火了。”
“二皇室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江淨子想起之前在阮綿綿手鐲裡發現的那種毒，皺起眉，語氣也嚴肅起來。“所以你懷疑是二皇室指使黑漓聖教的人放的火？”
“不只如此，我還懷疑，茯瑤莊裡有內鬼。”提到內鬼，茯瑤眼睛一眯，閃著凌厲的光。“茯瑤莊的火不是一下子燒起來的，是有人提前佈置了靈陣，佈置靈陣的人對茯瑤莊守衛的換班時間非常熟悉，不然是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佈下七個靈陣的。而且，茯瑤莊守衛換班的時間都是提前一天才安排好的，每天都不一樣，如果不是生活在茯瑤莊內，是不可能知道守衛換班的時間點的。”
“有沒有可能是恰好有人趁著換班時間，一下子就佈置好七個靈陣呢？”這個時候，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初生罕有地開口了。
“是有可能。但難度太高，這個七個靈陣每一個都極其複雜，如果真有能夠一下子佈置好七個靈陣，那這個人的實力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了。有這樣的實力，大概也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來逼人就範吧？”茯瑤搖搖頭，否定了初生的說法。
“那你現在有鎖定的目標了嗎？”江淨子接過話頭問道。
茯瑤似乎看了江淨子一眼，但因為有面紗擋著也看不真切，隨後搖了搖頭。
“事發之後，所有人都表現得很正常，也沒有人與外人有過聯絡，而且茯瑤莊的人招進來之前我都是查過底細的，五代以內和皇室絕無瓜葛，看不出來他們和黑漓聖教或者二皇室有什麼聯絡。”茯瑤扶額，她對這件事情也頗為頭疼，因為心裡有懷疑，導致她已經不敢相信身邊的人，就連芙蓉，她也開始對她有所芥蒂了。
“傳聞，第一毒師已經被二皇室招攬了。”江淨子沉默了一會才神色凝重地說道。
“等，等一下，這些事情我真的可以知道嗎？你們不怕我回頭告密嗎？”阮綿綿打斷了這嚴肅的對話。
“怕？我倒還想讓三皇室的人也插一腳進來，最好也能把大皇室拉下水。不過我們的身份都有些特殊，隨便和任意一個皇室走得太近都不方便。”茯瑤似乎是笑了一下，“而且，被丹心瓊漿鐲承認的人，不會是那種人，內心失去了善的人，是不能激發丹心瓊漿鐲的力量的。”
“我說過，比起人類，靈器更值得信任。”江淨子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提供一個情報好了，三皇室已經對二皇室產生懷疑了，正在暗中調查二皇室的動向。想必，茯瑤莊失火的事情，他們也很快就會查到了。”茯瑤的目的和阮綿綿的目的不謀而合，攪亂皇室，牽扯到的人越多越好，這樣皇室就會自顧不暇，也就更沒有精力去繼續執行什麼千年靈獸計劃，也能讓他們喘口氣，先找到活下去的方法再說。
“其實，茯瑤莊失火的訊息是左朋告訴我的，左朋就是那個杜宇欽的貼身侍衛。他有意拉攏我，他說會給我時間考慮，不過也告訴我時間不多了，因為二皇室已經對茯瑤莊下手了。”江淨子的神情愈發凝重起來，和平時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
“就剩下大皇室還沒有動靜了嗎？”此時的茯瑤也顧不上什麼私人恩怨，認真地思考起江淨子的話來。
“不是不動，是時候未到吧。”初生冷笑一聲。
“說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就直說了，我曾經調查過你，但是關於你的過去簡直就是一片空白，你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一樣。你到底在隱瞞什麼？”茯瑤收回漂浮在阮綿綿和初生面前的漓鐵，面紗下的雙眼仔細地觀察著初生的表情。
“我的過去重要嗎？知道了你們就能掌控我嗎？”初生嘴角的冷笑寒氣更甚，但他看向阮綿綿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能掌控我的只有綿綿。”
聽了初生的話，茯瑤和江淨子的表情都有些複雜。這個男人的靈力深不可測，他們都看不透，沒有人喜歡未知的事物。但是他對阮綿綿表現出來的情感卻非常有感染力，他們閱歷無數，一個人是不是在撒謊，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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