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裡的門已經被關,裡面的幾個人都沒有吭聲。
奧利弗彷彿知道了什麼,看向胡安和他身後的女人時,帶著一點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那本書?奧利弗到現在都不太敢相信那本書是真實的,誰能想到父母能對自己的孩子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用釘子,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想出來的刑罰,是魔鬼。
“調查員來來回回的調查,很明顯的證據被他們一點點抹掉,那些人說我妹妹是魔鬼,我的父母是真正的為民除害,煽動著所有人,最後將那兩個惡鬼放了出來,所以我要殺了他”
殺這個字眼明顯觸動了胡安身後的格蕾絲,她輕嘆口氣,緩緩將手放下。
福爾摩斯這時候突然道“您的袖口有血漬”
胡安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袖口,只有零星的醬汁在上面,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回頭看了眼格蕾絲袖口上的血漬,他抿著嘴蹙著眉頭“都讓您不要做羊排,您的力氣可不容易將廚房那一大塊羊肉切開。”
彼得捏著下巴反問胡安“你為什麼確定他是死於你的刀下。”
“刀插進身體裡,時間長了也就斷氣了”胡安攤開手“不是嗎先生?”
“他是被毒死的。”
莉迪亞腦子裡緩緩的冒出了一個問號,毒死?下毒然後再來一刀?
那個兇手需要這麼費力,又是下毒就是插刀。
福爾摩斯淡淡的看了眼格蕾絲女士,他傾身將盒子蓋上,手指搭在上面,“您是在哪裡下的毒,應該是咖啡,不對,羅斯先生年紀已經很大了他並不會看在您的面子上賞光喝一口咖啡。您也知道他是一個傲慢又冷漠的家夥,所以你知道一杯溫熱的牛奶才是他能夠全部喝掉的熱飲。”
“站臺附近有一家店鋪,他們家淩晨三點就開始販賣熱牛奶,您只需要將以點點滴滴劑量放裡面,羅斯先生不會有任何感覺的喝進去。”
“就像胡安說的一樣,他很傲慢,傲慢道或許都快忘了你這個受害人,所以對於西恩那的好友,他還是樂意釋放一點傲慢的信任,這讓你的計劃非常成功。”
“但是他死的太慢了,這讓你想起了什麼,於是你拿著匕首,在他能感覺到痛楚時一點一點慢吞吞的紮進去,他臨死時的痛苦是不是讓你得到了解脫,所以您連衣服都沒換,坐在這裡等我們的到來。”
福爾摩斯說完後,格蕾絲女士才笑著道“你說的對,胡安和我說你們在找我。”
她輕聲道“我被一個家夥欺騙未婚生下了一個女孩,是個很可愛的姑娘。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她也一天天不知道的瞎樂什麼。出版那天我被下了獄,羅斯拿著我的女兒威脅我,我不想屈服但我愛她。我當時在監獄中因為女兒而退縮了,我和胡安商量,不出版了。”
“可是沒想到羅斯派去抓我女兒的人將孩子弄丟了,等到我出去後才發現,我女兒不見了。我找了很久,和西恩那還有胡安。”
“就在法院後的巷子裡,她小小的身體被砍的七零八落,一旁還有一張不知道誰幫她寫的話。”
格蕾絲輕聲道“我媽媽不是壞人,她太聰明瞭,這孩子和我小時候一樣活潑好動又聰明。”
剛開始的時候撕心裂肺,格蕾絲只要一想到女兒就痛苦的恨不得死掉,可西恩那說如果她也死了,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記得那個勇敢的說媽媽不是壞人的女孩了。
“您能等等我嗎警官先生,我需要帶一些我的東西。”格蕾絲非常平靜,彼得點點頭紳士道“您隨意女士。
胡安從格蕾絲將事情說出來後就悶不吭聲,細細想來,他肯定也帶過那孩子一起玩,莉迪亞捂著胸口感覺悶悶的,她總覺得羅斯幹了那麼多壞事竟然還能活到九十多歲才被嘎了,真是想想都替格蕾絲女士不快。
格蕾絲上車前,她看向了福爾摩斯身邊的小姑娘,拉著她白嫩的小手眨了眨眼“別難過,我親手將他宰了不是嗎?”
這倒也是……
格蕾絲和兩人擁抱後祝福道“希望你們幸福親愛的,如果你父親有時間我希望他能來看看我,我被這些陳舊的往事困住了好久,現在解脫了也想念以前的朋友們。”
福爾摩斯先生點頭“您放心,等我們打聽好您在哪服刑回去找您。”
格蕾絲將兩套前未婚夫幫她購買的原卡特家的房産又簽字證明轉贈給福爾摩斯家,才上馬車離開。
這東西兜兜轉轉的也算是送了個寂寞,莉迪亞抱著箱子一手搭在福爾摩斯先生的臂彎處,看著飛馳的馬車漸行漸遠,她偏頭和未婚夫打個商量,別立刻回倫敦,去巴黎購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