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失蹤了?會不會是死了?”
“不會”夏洛克斬釘截鐵道“如果死了話,西恩那女士不會將格蕾絲女士所有的事情三緘其口。”
說來也是好笑,夏洛克本也以為格蕾絲女士去世了,畢竟在當時涉及撕裂宗教信仰的書籍可並不會讓那些相關人士善罷甘休。
有時候人為了信仰也能做出瘋狂的事情,例如講自己的孩子釘在地下室讓其餓死……
這無疑是一件真實的案例,夏洛克親自去了那間已經荒廢的住宅找到了書本上描繪的場景。
男孩女孩跪坐在那,面對神像餓了也不敢說話,饑腸轆轆下會忍不住偷吃母親放在高高的櫃子上的麵包,孩子們能踩著板凳用力的伸手。
但幾十年後的櫃子上只留下微不可查快要和桃木櫃子的顏色混成一體的血痕。
那個痕跡一路蔓延,被抓住偷藏食物的孩子,被母親高高的從椅子上扯下來,後腦撞擊在木櫃凸起的雕刻花紋上,連哭喊都不敢就被一路拖到了地下室。
夏洛克提著煤氣燈坐在了凳子上,已經搖搖欲墜的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穿過腳踝到腳掌心,孩子痛的撕心裂肺,母親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視著,看著丈夫懲罰孩子也只是說了一句“上帝在受苦,你為何不能忍忍!麵包!就為了一個破面包……”
孩子哭嚎著。
門後租客嚇得面色發白,並將所有寫成了一本書,公之於眾。
她會面臨被指控破壞宗教信仰,而那些人也會聯合法官一打壓她,甚至將刊印成冊的書籍回收銷毀。
有些人躲過了搜查,將書籍包上油紙包藏入船艙的魚簍中流向海外。
例如班納特先生的那本,也例如他手中的這本書。
坐在吧臺的夏洛克,一手抵著下頜,一手翻著有些脆的泛黃的舊頁。
酒保給一位頭發還白的女士倒了一杯苦艾酒,老太太矜持地接過,優雅的放在臺面上。
一側的小夥子看的書讓她一驚,不管轉瞬想到都過去那麼多年,現在上面已經放任,畢竟這種類似的書籍不禁止人們還算可有可無,一旦下令全面損毀那民眾自然會有抵抗和反叛的精神,就連鄉下的農婦都將這本書用來恐嚇孩子。
現在這本書大多是二三十歲的人孩子們床頭的噩夢。
悠閑地下午,老夫人也是來打發時間,她喝了口酒,準備找個人聊天。
已經算是熟人的酒保就成了老太太著重的聊天物件。
夏洛克在一旁似乎在看著書,又似乎在走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目光最終落到了靦腆憨厚的酒保身上。
在他的手腕上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在對方看過來時,夏洛克禮貌的彎起嘴角“很漂亮的裝飾品,花紋看起來有種東方的神秘色彩,抱歉我大概不太瞭解,或許您知道上面刻的是什麼嗎?”
“金元寶,招財的。”酒保掃了眼自己的手腕,他將袖子扯下。
夏洛克點點頭。
不規則的創口,但組合在一起的形狀卻有些眼熟。
夏洛克覺得現在故事中所有人物似乎都出場了,就差那麼一位主角了,他希望對方快點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