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姐說有個人替你擋住了掉下來的吊燈。他跟你一起上了救護車。那個人的情況怎麼樣？”
“他......他的情況不太好......”
提到梅天東，凌寒一下子哽咽了。
剛才梅天東的話被進入病房的鐘沛打斷。跟鍾沛一起進來的還有梅天東的主刀醫生孫遜。
“小夥子，感覺怎麼樣？”孫遜態度溫和地問道。
“除了疼沒什麼別的感覺。醫生，我需要多久才能好？”梅天東問。
“麻藥勁過去了，肯定會有痛感。如果實在忍不了的話，我給你開一些止痛藥，不過服用止痛藥不能超過一定的劑量。”
“醫生，我還能忍住，暫時不需要止痛藥。”
“嗯，還挺有毅力的。後期的復健就需要你這份毅力。”
“復健？”梅天東聞言，皺了皺眉頭，“醫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個，天東，你先聽孫醫生把話說完。”
一旁一直沒有插話的凌寒注意到了鍾沛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知怎麼，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這樣。你的手術基本上算是成功的。只是你的腿部神經受損，將來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不過透過術後的復健是有可能康復的。”
“後遺症？什麼後遺症？您是說他的腿會瘸嗎？”凌寒一把抓住孫遜的胳膊，瞪著眼睛直視對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別激動，只是......只是有這個可能。還得看他的恢復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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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你先別急，只是有這個可能而已。天東不會那麼倒黴的。”
凌寒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鬆開了孫遜的胳膊。她轉頭看向病床上的梅天東，梅天東的表情卻很平靜。
“孫醫生，您是說有瘸的可能對吧？有幾成機率？”梅天東平靜地問道。
“這個......這個不好說，還得看你的恢復情況。”
“我知道了。孫醫生，謝謝您。”
孫遜離開病房後，病房裡陷入了一片沉寂。很快，這片沉寂就被凌寒的啜泣聲打破。
“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受傷......也就不會......”凌寒已經說不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眼淚。
“凌寒，你別哭。醫生只是說有可能，我不會那麼不走運的。就算我的腿真的瘸了，也沒關係。我畫畫用的是手。”
聽到梅天東這樣講，凌寒哭得更加厲害了。鍾沛走過來安慰凌寒，他說國內治不好就帶梅天東去國外治。
“鍾沛，你送凌寒回病房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凌寒知道梅天東只是為了安慰她才那樣說，換作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腿可能會落下殘疾都不會心如止水。他說想一個人待會兒，就是不想將自己的難過展現在她的面前。
鍾沛將凌寒送出梅天東的病房。在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間，凌寒做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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