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沛聽完了梅天東的想法,他也說不好這是不是個好主意。他是很贊成讓凌寒換一份工作,可是要按照梅天東的想法來,難度係數太高。
梅天東見鍾沛半天沒表態,以為自己的要求讓他為難了。
“鍾沛,是我的要求讓你為難了嗎?”
“當然不是!”鍾沛連忙否認,“天東,你別多心。別說提前預支三年分紅,就是十年都沒問題!”
“鍾沛,我知道你不缺錢,可我不想佔你便宜。”
“咱們兄弟之間什麼佔不佔便宜的。我的就是你的!只是......只是你的想法具體操作起來不是那麼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但是再難我也要想辦法去做。這是我欠她的......”
最近,梅天東總是在夢裡夢到凌寒彈琴的模樣。她的手指白皙纖長,他雖然不懂,可也覺得凌寒的手就是一雙天生彈鋼琴的手。
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可是一想到凌寒曾經用來彈琴的雙手,現在卻在做清潔工作,他就難受得不行。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況咱倆腦子加一起,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梅天東本想跟鍾沛說謝謝,話到嘴邊又沒說出來。說了“謝謝”兩個字,鍾沛肯定又要埋怨他客套。好兄弟的這份情他只能記在心裡了。
劉蔚蔚回到了趙昕陽的公司。趙昕陽讓她繼續做原來的工作。
“凌寒,蔚蔚回來上班,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她是糖糖的小姨,我怎麼會介意呢?”
“我之前已經把話跟她說開了,而且我岳母說蔚蔚回來也是因為她想通了。凌寒,我答應過糖糖的媽媽,會替她照顧好糖糖,照顧好家裡人。蔚蔚是家裡人,我有責任照顧她。”
“我明白。我真的沒有什麼想法。”
凌寒的眼神透著真誠。趙昕陽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他一直努力讓家人過得更好,履行他對妻子的承諾。
“我很擔心你誤會。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趙昕陽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握住凌寒的手,凌寒沒有拒絕。就在他想擁抱凌寒的時候,糖糖突然跑了過來,凌寒趕緊將手從趙昕陽手裡抽回。
可是已經晚了,兩人的小動作早就被糖糖看到了。她笑嘻嘻地看著凌寒,一隻手拉著凌寒的手,一隻手拉著爸爸的手,將兩隻手重新握在一起,然後咯咯地笑個不停。
凌寒的臉一下子紅了,另一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趙昕陽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女兒的頭,非常有默契地衝女兒眨了眨眼睛。
“糖糖,爸爸今天獎勵你吃你最愛吃的蛋糕好不好?”
“好啊!爸爸,咱們現在就去吧!”
“好,現在就去!三個人一起!”
趙昕陽深情地看著凌寒,特意強調“三個人一起”。這一次凌寒迎上趙昕陽的目光,沒有再躲閃......
劉蔚蔚離開的時候,趙昕陽對外的理由是身體抱恙。劉蔚蔚回到公司後,公司裡的人都對她噓寒問暖的,搞得她反而有些難為情。
趙昕陽給她留了退路,也給了她臺階,這一點是很讓她感動,可一碼歸一碼,她不能因為感動就輕易放棄自己這麼多年的感情。
她默默地喜歡了趙昕陽這麼多年,在她看來,她和趙昕陽遲早有一天會水到渠成,從沒想過中間會出什麼差池。現在看來自己真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先不說趙昕陽愛上了別人,就連父母這關她都很難過得去。
回來後的這幾天,她從大夥的口中陸續知道了很多她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聽完後,她後悔自己不應該任性,說走就走,結果讓趙昕陽和凌寒的關係一點點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