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東拿著滑雪板和雪杖走到旁邊無人處,他將雪具都放在了雪地上。
他第一次來滑雪就是跟著凌寒和左瀾一起來的。水平一般卻要面子的凌寒在中級雪道上跌倒,差點出意外。好在他及時攔住了,他也因此撞到了頭。
他想起他從昏迷中醒過來時映入眼簾的凌寒焦急的神情,想起凌寒堅持要帶他去醫院拍片時的緊張模樣,想起凌寒小心翼翼檢視他後腦身體貼近他時他內心的慌亂,想起看到溫泉池裡膚如凝脂、雙頰微紅的凌寒時他身心的悸動......
那些回憶啊,歷歷在目,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關於凌寒的記憶,他一點一滴都不願意忘記,也不會忘記。那些細節,那份感受,隨著他反覆的回味而愈加深刻。
他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人會身不由己地淡忘一些事情。可他不能忘記,他要把這些記憶烙印在心底。如果他這一生都不能再與凌寒重逢,那麼至少還有這些回憶陪伴他終老。
他當初答應來滑雪,只是他不想掃大家的興。其實這兩天的假期他原本的打算是回g市福利院看看的。
他差不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返回d市,專程去福利院。一來是看看福利院的孩子,二來是想凌寒有沒有跟福利院聯絡。可是每次他都是失望而歸。
一年多了過去了,一點凌寒的訊息都沒有。他好懊惱自己怎麼能不知道凌寒提前出獄的訊息,怎麼就晚了那麼一天,讓凌寒就這樣消失在了他的生活裡,消失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此刻的自己在滑雪場裡享受生活,可他的凌寒呢?她人在哪裡?過得好嗎?
梅天東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他欺騙自己老天不會虧待那麼善良的凌寒,不會讓她吃苦。否則,他會心痛得一刻也不能呼吸。
馮海他們回來了。梅天東不滑了,加上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一致決定回酒店休息。
“還有一天半呢,咱們得儲存體力。明天再戰!”有林默陪練陪滑,馮海高興得像是一個要冒出鼻涕泡的小屁孩,高度亢奮。
回到酒店,梅天東直接去洗漱,換好睡衣後就進房間休息了。
鍾沛和馮海都不想睡,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鍾沛怕影響梅天東休息,將房門關好。
“天東也沒滑幾圈啊,怎麼就累成這樣了?”馮海邊說邊開啟一罐蘇打水遞給鍾沛。
鍾沛接過來,喝了一口:“他不是身體累,他是心累。”
“心累?什麼意思?”馮海表示沒聽懂。
“他啊,一定是想起凌寒了。”
“不是吧?你怎麼知道的?”
“我跟他認識五年多了,我能不瞭解他嗎?他經常這樣,我都已經習慣了。沒事,讓他一個人待著就行。”
“這怎麼說的。出來玩就是來散心的,怎麼還鬧心上了!”
“他本來打算這兩天回g市福利院看看的,為了不掃興,他才跟咱們一起來的。而且,好像他曾經跟凌寒和左瀾去滑過雪,我猜他一定是想起過去了。”
“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來高三的有一個週末他是去滑雪了。不過那時候我不知道他跟誰去的。這事鬧的,早知道我就不讓他來了,讓他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馮海有點後悔。
“他就是不跟著咱們來,他這兩天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他每次去福利院都是抱著能從福利院那裡得到凌寒訊息的希望,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所以說,怎麼著都一樣。”
“唉,真希望他這一片痴心能感動老天,讓他趕緊找到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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