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東拿出於警官留給他的名片,打通了於警官的電話。電話裡,梅天東提出要修改自己的證詞。於警官彷彿未卜先知似的,接到電話沒隔多久,就帶著上次的警察同事來醫院病房重新給梅天東做筆錄。
“警察叔叔,凌寒她會被判有罪嗎?”梅天東問於警官。
“那要看蒐集到的證據。”
“那個人要傷害我們,凌寒只是為了保護我,保護她自己,怎麼能判她有罪?”
“是否有罪要看有沒有觸犯法律。案子的調查進展和結果我們會和嫌疑人的律師溝通聯絡。梅天東,希望你這次的證詞說的都是事實,不會再有什麼變故。不要再拿法律開玩笑。”
梅天東目送於警官他們離開後,將護工曹叔叔打發出去,他下了床,開啟儲物櫃,拿出馮海幫他從家裡取來的乾淨衣服,費了半天勁把衣服穿好,趁護士不注意偷偷溜出了醫院。
梅天東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司機問他去哪兒,他告訴司機去d市女子看守所。司機從後視鏡裡瞄了梅天東一眼,然後腳踩油門,車就啟動了。
“到了。”計程車師傅將車停了下來。
梅天東第一眼就看到了“d市女子看守所”的牌子。青灰色的鐵門外站著荷槍實彈的警衛。梅天東走到大門口,向門口的警衛說明來意。其中一個警衛告訴他看守所裡的在押人員是不允許親友探視的,唯一能夠探視的是律師。梅天東很失望。他恨不能生出一雙翅膀,飛進這高牆之內,再帶凌寒離開。
律師?凌寒有律師,是左瀾啊!他可以讓左瀾想辦法帶自己去見凌寒啊。梅天東立刻在馬路上攔住一輛計程車去找左瀾。
梅天東聽凌寒提起過,左瀾工作的律師事務所在的寫字樓的位置。他將地址告訴計程車司機,半個小時後,梅天東到了寫字樓樓下。
在樓下大廳,梅天東看到指示牌上事務所所在的樓層,乘電梯到了15樓。
前臺小姐問梅天東找誰,梅天東報上了左瀾的名字。
左瀾一看到梅天東就猜到他一定是從醫院偷偷跑出來的。當著那麼多同事的面,左瀾不好發作,便把梅天東帶到會議室裡。
“梅天東,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我不是告訴你——”
“我聽了。”左瀾的話被梅天東打斷,“我已經找警察改了證詞。”
“那我還讓你老老實實在醫院待著呢,你現在為什麼在這兒?”左瀾雙手叉腰,一雙眼睛瞪著梅天東反問。
“左瀾姐,我剛剛去了看守所。他們不讓我進。你能不能帶我——”
“你去了看守所?”這次輪到左瀾打短梅天東,“誰讓你去那兒的?讓你老老實實待在醫院就那麼難嗎?”
“我想見見凌寒。我想她——我想她在裡面一定很不習慣。”梅天東差點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他們說除了律師,別人都不能去探視。左瀾姐,我求你帶我進去見見凌寒,好嗎?你一定有辦法的。”
“梅天東,你以為我是誰,我有那麼大本事我還在這兒跟你扯皮,我早就把凌寒弄出來了。再說,就算讓你去見了凌寒,又能怎麼樣?能改變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