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邰宇走了?”左瀾差點驚掉下巴,“怎麼說走就走,他去哪兒了?”
“他是去執行任務了。去哪兒他沒有說,也不能說吧。”
“他真是很喜歡你,在意你,不然怎麼會專門來跟你告別。”左瀾有點羨慕地看著凌寒,“可惜——”左瀾話鋒一轉,“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不肯收下人家的一顆真心啊。”
凌寒懟了左瀾一下,懲罰她亂說話。
“說真的,凌寒,邰宇其實挺好的,你對他真的沒感覺?”
“邰宇是很好,我對他是有一些好感,但還不是那種喜歡。其實,我也說不好,總之我對他還沒有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
凌寒想起邰宇那晚邰宇凝望著她的眼神,眼神熾熱,盡是不捨,還有邰宇在她額頭上的那個吻,亦是深情滿滿。
有那麼一瞬間,凌寒有些恍惚,差點就融化了在邰宇的濃情蜜意中。
可是,凌寒最終還是清醒的,她不能自欺欺人,所以對於邰宇的懇求,她始終沒有正面回應。
就讓一切隨緣吧。
“最近怎麼沒聽你提起你的老闆姜律師?”凌寒話題一轉。
“哦,他最近很忙,又接了新案子。我自己手頭也有案子在跟。總之,事務所裡每個人都沒有閒著的。”左瀾自認為在凌寒面前並未很頻繁地提起姜景奕,不知道為何凌寒會突然問起他。
左瀾到底有些心虛,趕緊岔開話題。
“左瀾,你吃飽了嗎?還有些時間,你陪我去買點東西吧。”
凌寒拉著左瀾去了商場的三樓。在男裝櫃檯,凌寒在一排排掛著的男士圍巾裡挑選著。
“凌寒,你這是給誰買圍巾?邰宇不是已經走了嗎?”左瀾滿臉疑惑,凌寒生活中的異性屈指可數,哪個她不認識。關係還能親近到買圍巾,有這樣的男人嗎?
凌寒拿起一條圍巾,是黑色、深灰、淺灰相間的豎條紋款式。凌寒將圍巾放在一邊臉頰上,感覺既厚實又柔軟。
“左瀾,你看這個款式和顏色會不會太老氣?”凌寒把圍巾攤開給左瀾看。
“你還沒說你要買給誰呢。”左瀾皺著眉頭對凌寒的忽視表示不滿。
“對不起,我剛才沒聽到。圍巾是買給梅天東的。”
“送給他?為什麼啊?”剛才在左瀾腦補的“與凌寒關係密切的異性名單”中根兒就沒有梅天東的名字。
“這孩子前兩天發燒,我發現他連條圍巾都沒有。我想送他一條。”凌寒拿著圍巾,腦海中想象著梅天東戴上圍巾的樣子,“嗯,應該還好吧。”
“凌寒,你這是母愛氾濫嗎?要不你分給我一些愛吧,我也很缺少愛的。”左瀾環抱著凌寒的肩膀耍賴。
“大小姐,你還缺愛?”凌寒笑著試圖掙脫開。
“缺,很缺。”左瀾堅決不放手,還得寸進尺地把頭靠在凌寒肩膀上。凌寒拿她沒轍,只好等左瀾自己鬧夠了。
在櫃檯結賬的時候,凌寒又挑了一副手套,還反覆比對著自己的手比量大小。
“凌寒,你對那個梅天東也太好了。他可畢竟是個半大小夥子。”左瀾變得正經起來。玩笑歸玩笑,她的確覺得凌寒對梅天東的關心有些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