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下午的課,凌寒匆匆收拾好琴房就搭地鐵往家趕。她先回道家放下包和速寫板,只拿上錢包、手機和鑰匙去了小區附近的超市。
凌寒在超市買了很多菜,今晚她要在家裡請左瀾吃溫鍋飯。
之前凌寒住在學校宿舍的時候沒有條件自己下廚,通常都是在學校食堂吃或者在外面的小館子裡對付一口。
左瀾大學畢業後就自己搬出來住了,她自己不會做飯,但她偏偏又是個對食物很挑剔的人。
從前父母家裡有專門做飯的阿姨,她是飯來張口,可現在自己出來住,又不好總回家蹭飯,讓母親有讓她搬回家住的理由,所以就時常磨凌寒去她家小住幾天。
既有人陪她,又能吃到可口的飯菜,兩全其美。
凌寒回到家把東西都拿進廚房,繫上圍裙,叮叮噹噹地開始了她一個人的戰鬥。
七點多了,路上還是很擁堵。
左瀾無聊地用手指敲擊著方向盤,等待紅燈變綠。
還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左瀾就已經在d市一家非常著名的律師事務所做兼職,畢業後直接留下做了實習律師。
在律所她從未對人提及自己的父親,因為她不想被特殊照顧,只想靠自己慢慢積累經驗,再像父親那樣憑自己的實力在這個行業裡站穩腳跟。
上班後,左瀾平日裡開的都是這輛普通的別克,穿著打扮也儘量不張揚。律所裡的同事都以為她出身小康之家而已。
左瀾實習期剛滿就開始獨立接案子,工作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畢竟虎父無犬女,左瀾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基因,律師這個行當對她而言再合適不過了。
她已經給自己規劃了一幅藍圖,35歲前她要在d市建立自己的聲譽和威望,還要開一家自己的律師事務所。
飯菜都已擺上桌,凌寒已經在餐桌前坐了半個多小時。
左瀾先前已經給她打過電話,說要加班會晚到,所以凌寒也就不打電話催左瀾了。
七點多了,人還沒到。凌寒摸了摸盤子邊,飯菜還有餘溫。
“咚咚咚”,有人敲門。凌寒一開門,左瀾整個人就倒在她身上,“凌寒,我都快餓死了。”
“好了,你快進來。飯菜早就好了。”凌寒知道怎麼對付耍賴的左瀾。
左瀾一聽說吃飯,立刻被啟用,三下五除二地放下皮包和手提袋,換上拖鞋、脫下外套,動作一氣呵成,直接奔向餐桌。
看著一桌豐盛的飯菜,左瀾的眼睛都在放光,“凌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做的菜。跟這一桌美味比起來,那些外賣都不是給人吃的。”
左瀾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這牛肉燉得太嫩太好吃了。”一塊肉還沒嚥下去,左瀾就又往嘴裡塞了一塊,臉上掛著滿足的表情。
“左大小姐,你是家裡有現成飯菜不吃,非要自己受罪。”凌寒坐到餐桌旁,給左瀾盛了一碗飯,放到她的面前。
左瀾接過飯碗,夾了一口米飯送進嘴裡,邊嚼邊替自己辯解,“我媽她一直沒放棄把我抓回家。我可不能為了美食中了她的圈套。”
左瀾又夾了塊魚肉,“太好吃了,凌寒,你應該開個餐廳。你比我媽的廚藝還好。”
“喜歡吃就多吃點,吃胖了別怪我就好。”凌寒往左瀾的碗裡夾了一塊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