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回來。”
最後，祁淮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嗓音很低，仔細聽去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低落與委屈。
長寧覺得應是自己聽錯了。
這次進宮，她怕太後那邊不好應對，便沒有帶新露，長寧先是去了城西。
城西巷子深處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裡。
只有一位老婦人寡居。
長寧從後門進去，婦人立刻將門關上。
長寧問：“最近怎麼樣？有什麼異樣嗎？”
一個勁裝男子從窗外翻了進來，跪下：“回稟主子，一切都正常。”
“山泉可有訊息？”
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到了大涼了。
“未曾接到任何訊息。”
長寧“嗯”了一聲，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想了想，長寧說：“派幾個人去將軍府外守著，做的隱蔽些。”
現下侍郎府還不知道盛月曦懷了身孕，若是知曉，怕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諾。”
“還有，替我尋幾味藥來。”
申時，長寧直接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還是從前那個樣子，盛將軍不在京都，但長寧走進去的時候，下人皆有條不紊的，並未見任何怠慢。
管家見有客來訪，迎了出來。
見到長寧的第一句話，便說：“您便是長寧姑娘罷？”
長寧從前常常來將軍府，自然是認得何伯的。只是若是以她如今的身份，應該是不認得的。
“你是如何得知的？”長寧倒是有些好奇。
何伯笑著說：“這京都，以面紗遮人，氣質還如此不俗，驚為天人的女子，除了最近名聲大噪的長寧姑娘，老奴不作他想了。”
長寧笑了笑。
何伯忽然就跪了下來，“老奴知道是長寧姑娘救了我家姑娘，將軍不在京都，奴才們又訊息閉塞，竟不知我們姑娘在侍郎府受了如此委屈！若不是長寧姑娘，恐怕——”
何伯不再多說，直接向長寧磕頭：“千言萬語，皆不能表述老奴的感激之心，以後若是有用的到我何伯的地方，老奴必然是百死莫辭！”
長寧立馬上前將何伯扶了起來，“何叔多禮了，我與月曦是至交好友，這些是我該做的。”
何伯似乎是愣了愣。
長寧說：“我跟著月曦喊您何叔，可以嗎？”
何伯立馬點頭：“是奴才的福氣！”
只是，他剛剛有一瞬間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