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琴眼睛裡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警惕。
蘇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鬍子這樣長的，有些好奇，卻也不敢不經過別人同意亂動，聞言說道：“你不是剛剛收了那個小姐姐的銀子嘛？一般收銀子的都是老闆。”
小人說的一本正經。
王翰聽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客人，你可真聰明。”
“嗯嗯，你也很聰明。”
蘇玖點點頭說道。
“哦？這話怎麼說？”王翰捋了一把自己的絡腮鬍。
蘇玖看的有些手癢癢，卻還是剋制住了，“你發現我很聰明，所以你也很聰明。”
王翰笑的更大聲了，差點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老闆叔叔，你這裡能幫我做東西嗎？”
蘇玖不太明白這絡腮鬍大叔的笑點，等他笑夠了，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將紙展開，露出一個精巧的圖案。
看起來像是一個香囊，中間鏤空的雕飾是九尾狐的形狀，尤其是那一雙狐狸眼，十分傳神，帶著幾分妖異。
下面綴著流蘇，光是在紙上看著，都覺得十分好看。
蘇婧琴在一旁看的有些吃味，她知道，這是玖兒給那隻老狐狸送的禮物。
玖兒都沒有給她送過禮呢。
而且看這紙張的模樣，怕是早就畫好了。
王翰看到上面的樣式時，立馬正色了起來，眼睛盯著上面的花樣，忍不住讚歎。
“這畫的可真精緻，小客人，這是你自己畫的嗎？”
蘇玖點了點小腦袋，她雖然寫字不行，可是她畫畫在行呀。
前世觀主小侄子天天讓她畫那些符篆，那麼難的東西，她一學就會，小侄子都忍不住羨慕她這傲人的天賦。
王翰欣賞了一番，隨即有些可惜地輕嘆了一口氣，把圖紙還給了小人，“怕是要辜負小客人的期望了，我這鐵匠鋪就只會打一些粗的東西，這麼精細的玩意，這裡做不了。”
光是那鏤空的工藝，就不是他們能做的，就算能，這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做出來的也不一定能讓小傢伙滿意。
王翰想了想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蘇玖聞言，杏眸裡流露出些許的小失望，好生把圖紙收進懷中，“這樣啊……謝謝老闆叔叔。
叔叔，你知道哪裡能做這個東西嗎？”
王翰雖然是第一次見小人，可望著小人如此失望的模樣，莫名有些過意不去，“有倒是有，就是那地方要花費不少銀子，若是小客人你銀兩充足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
沿著這條路直走，一直到盡頭，然後右轉，有一個叫‘器閣’的店鋪，那裡專門做定製的玩意，想必小客人這個東西，他們也能做。”
蘇玖認真聽著，看了眼王翰所指的方向，點了點小腦袋，“好的，謝謝老闆叔叔，我們這就去看看。”
這小傢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生的孩子，卻這般一口一個叔叔地叫他，王翰心裡十分熨帖，笑著說道：“小客人一直盯著我這鬍子，是想摸一下嗎？”
蘇玖杏眸一亮，“可以嗎？”
王翰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低下腦袋，把鬍子湊了過去。
小肉手迫不及待地抬起，然後，輕輕抓了一下，軟軟的，有點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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