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許,蘇奕君在那一晚之後,似乎就確定了,這楚燃就是拓跋國幕後的推手。
似乎是看出了蘇軒衍的疑惑,蘇奕君解釋了一句:“花燈。”
蘇軒衍一愣,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皇兄,你是說玖兒掛在床頭的那一盞?”
蘇奕君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內殿的門簾,周福提著花燈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陛下。”
這盞花燈算是機緣巧合被玖兒看到,隨後小國師贏了下來。
初見這燈時,蘇軒衍就覺得像甄嬈,但不敢確定。
現在看來,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有跡可循。
楚燃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布控的一切,竟就毀與一盞小小的花燈,可即便如此當週福提著花燈上前時,楚燃看著花燈,眼中流露出極近於痴迷的神情。
“蘇奕君,小師妹根本不喜你,你不過是利用權利將她困在這四方的皇宮之中!”楚燃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蘇奕君,“你會害死她的!”
原本並無神情變化的蘇奕君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冷峻的面容終於有了些許波動。
蘇軒衍並未注意到,有些失笑。
“你這訊息未免也落後太多了吧,甄兒若是不喜皇兄,又怎會生……”
“軒衍!”
蘇奕君呵斥道。
“多說無益,你背後之人,是誰?”
蘇奕君狹眸望著楚燃,彷彿目光具有穿透力一般。
楚燃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東蒙?西晉?還是更遠一些的蠻夷?”
蘇奕君一字一句,聲音淡然,且十分隨意,那模樣好似在說今日晚膳吃什麼一般。
楚燃低下頭,不讓蘇奕君看到自己的神情,只是梗著脖子,“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沒關係,你會開口的。”
淡淡的一句話,卻充滿著嗜血的煞氣,迫人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蘇奕君從來都不是軟綿溫和的羊,只是這些日子當著玖兒的面,溫和慣了,讓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亦或者暫且忘記了,他其實是一匹蟄伏的喜食血肉的狼。
幾乎一瞬間,楚燃的身體微微戰慄,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凍結了起來,寒毛炸起。
“蘇奕君!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甄兒的師兄,若是甄兒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蘇奕君面容未變,狹眸之中閃過一抹殺意。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