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清兒的腳步聲消失在內殿,拓跋彤上前幾步,像是不忍,卻在距離榻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拓跋彤眸中閃過一抹掙扎,“若是,你不是北炎國的帝王那該有多好,我就能求父皇只是砍斷你的手腳,將你留在我的宮中……”
拓跋彤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前言不接後語,大部分在說自己,偶爾也會提起別人。
直到一道陌生的,冰冷的冷哼聲在殿內響起。
沒想到三公主竟也是個留情的人。”
男子的聲音沙啞無比,十分難聽。
就彷彿是指尖摩擦老樹皮的聲音。
拓跋彤止住了話,轉過頭看向來人,鳳眸之中閃過一絲驚懼,臉上露出一個賠笑的笑容。
“大師,我好歹和他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說著,拓跋彤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肚子,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很快又放下,“簡單地做個告別罷了。”
來人是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臉上戴著詭異的面具,從進入殿內之後,他的視線就放在榻上的蘇奕君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拓跋彤的小動作。
面具之下,眉頭微微蹙起。
似乎是察覺到了男子的異常,拓跋彤奇怪地開口問道:“大師,怎麼了?”
男子負手而立,指腹輕輕摩挲,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卻又不知哪裡不對。
他的確能在蘇奕君的身上感受到那一隻蠱蟲的波動,想了想。
男子沒有說話,而是不動聲色地開始催動體內的另一隻母蠱。
片刻鐘過去,榻上之人依舊一動不動。
男子這才輕輕鬆了口氣,轉過身看向拓跋彤,“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堂堂北炎國的帝王,竟然就這般被我們控制了。”
“大師,這不還是因為咱們公主國色天香,否則,這蘇奕君哪裡能上當啊!”清兒在一旁諂媚著說道。
公主答應她了,事成之後,會為她指一門好親事,而這大師對她也只是利用罷了,一番權衡利弊之下,清兒自然要替拓跋彤爭取最大利益。
“國色天香?”
男子下意識喃喃,重複了一句。
“對呀,這蘇奕君可是日日都留宿咱們公主的信陽宮呢。”清兒忙接著說道。
“嗤!”
男子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捂唇輕嗤了一聲,緊接著似乎也不怕引來外面守衛的注意,放聲大笑了起來。
“國色天香?”男子看向拓跋彤,仔細打量了一番,從懷中拿出一塊方帕,放在鼻下猛地深吸了一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就你?”
拓跋彤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男子彷彿的陷入了魔障之中,雙手捧著手帕,喃喃自語著說道:
“你看,這世間男子大多薄情寡義,喜新厭舊,
只有我,小師妹,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
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我到底比他差在了哪裡?”
拓跋彤看著男子這般模樣,眉頭微微蹙起,透過幽幽的燭火,眼尖地看到了方帕一角上繡著的荷花,一看就是女子之物,且應該是一位繡工極好的女子。
荷花看起來栩栩如生,宛若躍然於手帕之上。
且看手帕的顏色,似乎用了許久,有些年歲。
男子大笑之後,猛地想起了什麼,目光死死地盯著榻上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把見血封喉的匕首,在燭火之下反射著凌凌冷光。
“你死了,小師妹就是我的了。”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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