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話他自然是不會跟小人說的。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星星點點綴在夜幕之上，月光清冷皎潔。
小人杏眸澄澈明亮，宛若湖面上墜落的星光，不，甚至比那星光還要明亮。
此時，這雙乾淨的眸子裡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她就這樣看著自己，好似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蘇立洵的呼吸一滯，下意識抬手蒙上了小人的眼。
蘇玖感覺到眼前一黑，疑惑地眨了眨眼，“五哥哥，你怎麼啦？”
蘇立洵垂眸，看著小人，心情無比複雜，他不希望這雙乾淨的眸子染上一丁點黑暗。
但他知道，人一旦開始長大，必然會滋生出各種陰暗的情緒。
這次汴州之事，小人似乎並沒有受影響，可以後呢？
如果她就停在這……
[叮！蘇立洵黑化值+3，現黑化值：78。]
小人聽著腦海裡的系統提示音，驚訝地張嘴，雙手抱住蘇立洵蒙著自己眼睛的大掌，擔憂地看向蘇立洵：“五哥哥，你怎麼了？”
蘇立洵像是猛地回過神，被自己腦海裡的想法嚇了一跳，後怕地將懷中的小人抱緊。
“無事，五哥哥只是有些累了。”
感受到蘇立洵的身體微微顫抖，小人回抱住他的腰身，小手拍著他的後背，輕輕安撫道：“不怕啦不怕啦！”
唔，原來五哥哥也是膽小包。
小人剛剛睡醒，與他冰涼的懷抱不同，是熾熱且滾燙的。
蘇立洵緊緊將她抱在懷中，嗓音沙啞到了極致，“嗯，有玖兒在，五哥哥就不怕了。”
[叮！蘇立洵黑化值5，現黑化值：73。]
不遠處的草地，紮了幾頂帳篷。
柳珏領著侍衛在周圍巡視。
帳篷前面，篝火熊熊燃燒，燈火明亮。
蘇奕君坐在主位之上，遠遠見蘇立洵抱著小人走來，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
“玖兒！”
“爹爹~”
蘇玖從蘇立洵的懷中下來，三蹦兩跳地來到蘇奕君面前，又看了看他桌上的烤肉，摸了摸了扁扁的小肚子。
“餓了？”蘇奕君輕笑，大掌一伸，就將她抱進了懷中，捏了捏她的小肚子，“嗯，的確是小了些。”
小人被捏的癢癢的，在蘇暴君的懷中咯咯笑了起來。
蘇立洵感覺到懷抱一空，又見小人和蘇暴君如此和諧的一幕，漂亮的狐狸眸輕垂，鴉長的睫毛輕顫，怎麼辦，想弒君！
不過想到小人可能會傷心，蘇立洵還是拋棄了這個不太可行的辦法，抬步坐到了自己位上。
自從上次醉酒事件之後，蘇奕君依舊心有餘悸，見小人在，給一旁的周福遞了個眼神。
周福立馬意會，命人把桌上的酒給撤了下去。
因為是在野外，桌椅的擺放並沒有那般講究，蘇立洵就坐在下坐不遠處，除了剛剛來的時候行禮喊了聲父皇，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而蘇奕君也只是瞅著自己吃東西，絲毫沒有和五哥哥說話的意思。
兩人陌生的好似並非是親生父子。
小人抬頭看了看蘇奕君，又望著下坐孤零零的五哥哥，葡萄般的眼珠子轉了幾圈。
隨即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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