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錦袍中年人面如死灰,他現在多後悔剛剛沒出手製止住劉玉峰。
若是制止住劉玉峰,他最多賠些錢給斧頭幫,但他因此收穫更多,畢竟他可是救了南宮家的嫡女,能讓南宮家欠他一個恩情,這比千金還貴重。
然而,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不說,還因此平白無故得罪南宮家,這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身後兩名酒樓店小二雖然有些發矇,但他們還是知道這次斧頭幫是踢到鐵板了,而他們老闆是殃及池魚。
“唉,讓我怎麼說你是好?有必要見到京城第一佳人激動得跪在地上麼?”洛傾城一副搖頭嘆息的模樣。
求你別在逗我了,再逗大小便都要失禁了。
肥胖錦袍中年人此刻比哭還要難看,若是可以選擇的話,他真想這間龍鳳酒樓不是他開的。
見洛傾城這麼逗弄酒店老闆,聽著他那輕鬆自在,又極為好聽的聲音,南宮雪心中之前的惶恐居然不知不覺的鬆懈下來。
一旁的翠兒目光鄙夷的看著酒店老闆,心說“叫你剛剛不出手阻攔,就應該給你點教訓。”
“南宮小姐,是小人眼拙,千不該萬不該讓那劉玉峰得罪南宮小姐。”酒樓老闆慌忙的拉著兩名店小二,跪著來到南宮雪面前,磕頭如搗蒜。
南宮雪有些驚慌失措的看向洛傾城,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碰見,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是好?
瞧見她求助的雙眸,洛傾城不得不感嘆一聲,好一朵溫室裡的鮮花,竟然一絲凡塵的氣息都沒被沾染過。
“你看我做什麼?他們這是崇拜你,是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底下。”他聳聳肩,聲音輕佻道。
南宮雪苦笑,到這時候,還在開玩笑。
“小姐,我們別理他們,就讓他們在這裡跪著!”一旁的翠兒氣憤道。
她可是記得她家小姐被欺負的時候,這些傢伙根本就沒出現過,現在知道她們厲害了,就想讓她們放過他們,沒門!!
見南宮雪神情猶豫不定,酒店老闆目光一閃,牙根一咬,“砰砰”幾聲,重重將頭磕在地上,額頭上頓時鮮血流出,“南宮小姐呀,小人上有七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若是小人出了什麼事,她們可怎麼辦是好啊?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人一馬吧。”
“翠兒,你看我們還是算了吧,反正我不是還好好的坐在這裡嗎?”南宮雪心裡有些不忍道。
酒樓老闆垂著頭,眼中喜『色』一閃,只是他掩飾得很好,依舊是一副哭爹喊孃的模樣。
坐在一旁的洛傾城不語,心裡卻是無奈。
善良?
或者說是聖母?
他不是說聖母不好,他尊重敬佩那些有聖母光輝的女『性』,但不代表他會認同。
“小姐,你太善良了,剛剛要不是洛小姐,你就...”翠兒說不出那個不吉利的字眼,心裡恨急了這個酒樓老闆。
“是我不該見死不救,是我不該讓南宮小姐受辱,是我不該....”酒店老闆頭磕得“砰砰”作響,更加賣力。
“洛小姐,你看...畢竟這事和他無關,他也只是被那個劉玉峰牽連的。”南宮雪帶著詢問的口氣,看向洛傾城。
若是受害人是本人,說出這番話,只能代表那人聖母大度。
若是別人勸受害人,說出這番話,只能說那人是個聖母婊。
“你問我做什麼?找不找他麻煩的是你,而不是我。”洛傾城隨意道。
他的話很明顯就是找不找酒樓老闆的人不是他,而是南宮雪身後的南宮家,畢竟自家的嫡女差點被玷汙,哪個名門大家會忍氣吞聲。
“起來吧,我不會將這事牽連與你,只是那個斧頭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惡事,只怕也不是剛正的幫派。”南宮雪衝酒樓老闆道。
翠兒小臉有些生氣,但自家小姐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