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我不介意這柄劍多染些琅琊宗弟子的血。”
陰柔青年輕輕冷笑一聲,眼神玩味而陰冷的盯著蘇敗的背影。而那可怕的劍罡正他手中長劍上輕吐著,青年緩緩揚起帶著血跡的長劍,遙遙指著蘇敗道:“若是讓那些琅琊宗弟子和莊夢閣弟子知道我們圍堵在這裡,恐怕那些人就會死守在山峰上,恐怕我等也沒機會得到那傳承?”
聞言,刀劍閣和百尺宗弟子都蠢蠢欲動起來,畢竟他們死守在這裡就是為了劍墓傳承。
蘇敗微垂著眸子盯著近在咫尺的劍痕,其寒意如潮水般至黑色眸子中湧現而出,轉身,眼神沒有波動的盯著出劍的青年:“劍墓傳承只屬於那些強者,而不屬於你們這些弱者,明明知道劍墓就在前方卻不敢前往,這倒是符合你們天涯閣的作風。”
陰柔青年聽到蘇敗這句刻薄譏諷的話語,他倒是淡淡一笑,緩步走上前,視線掃過刀劍閣和百尺宗弟子,其目光最後落在百尺宗那名為首的青年身上,道:“醉冷秋還需要繼續考慮嗎?如今琅琊宗和莊夢閣的人數已經跟我們幾乎持平,一旦白帝和楚牧晴那些人出現,你們百尺宗這些人有實力奪取劍墓傳承嗎?”
“還是那句話,我天涯閣和你們百尺宗以及刀劍閣建立同盟,先解決眼前的琅琊宗和莊夢閣。”
“至於接下來的劍墓傳承,你我三宗共同平分如何?”陰柔青年嘴角的笑容漸漸變得陰冷下來,噙著些許殺意的聲音在這古林中緩緩散開,其後的天涯閣弟子皆是按住劍柄,眼神頗為不善的盯著琅琊宗和莊夢閣。
醉冷秋,既那名青年微皺著眉頭,他知道選擇和解語劍聯手是最好的選擇,然而讓有些忌憚的是解語劍和刀劍閣君莫言的實力,畢竟刀劍閣和天涯閣的關係絕非百尺宗可以比擬的,一旦他們得到劍墓傳承,醉冷秋不敢肯定解語劍和君莫言會不會反過來對付百尺宗。
解語劍,既陰柔青年彷彿看出醉冷秋的顧忌,嘴角微彎笑道:“醉冷秋,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但是你如今別無選擇,除非你現在就放棄劍墓離去。”
“呵呵,醉冷秋,解語劍說的對,你我現在已別無選擇。”那名刀劍閣弟子君莫言也是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們百尺宗是在顧忌我刀劍閣和天涯閣會不會聯手反過來滅掉你們,我想你是多慮了,你醉冷秋數月前就曾踏入天罡五重,而我君莫言和解語劍至今才是天罡四重巔峰的修為。”
醉冷秋眉頭依舊微皺,半響後才點頭,他知道和解語劍聯手至少還有機會得到劍墓傳承。
見三宗旁若無人的閒談,越嶽額頭上冒出些許冷汗,先前他們之所以能夠和這些人相持不下就是因為百尺宗屬於中立,而如今百尺宗選擇站在天涯閣和刀劍閣那方,這平衡瞬間就被打破。
莊夢閣弟子各個臉色也是變化不定,佈滿戒備。
“越嶽師兄怎麼辦,這些傢伙若是聯手的話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就算加上莊夢閣弟子,恐怕不夠對方塞牙。”
“儘量撐住,撐到白帝師兄他們回來。”陣堂的那名弟子捂著胸口,語氣虛弱無比。
越嶽沒有理會這些琅琊宗弟子,其目光下意識的望著蘇敗,而就在這時,蘇敗平靜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越嶽你們拖住刀劍閣弟子,莊夢閣負責拖住百尺宗弟子,天涯閣就交給書生他們。”
“至於眼前這位解語劍就交給我!”蘇敗含笑望著解語劍,然而那黑色眸子中卻沒有多少的笑意,目光平靜的掃過解語劍和醉冷秋等人,其中能夠讓蘇敗有些忌憚的也就只有那名醉冷秋,至於眼前的解語劍和君莫言倒是不足為慮,“給我爭取百息的時間即可!”
滄月修長的玉指輕輕彈了彈玉劍,琉璃般的眸子轉向莊夢閣弟子,輕笑道:“諸位師兄師姐聽到了沒?”
莊夢閣弟子還有些遲疑,畢竟蘇敗只是天罡一重的修為而已,就算他們儘量拖住百尺宗弟子,那也是無濟於事,只是垂死掙扎而已。
不過聽到滄月的聲音,這些莊夢閣立即唯唯諾諾的點頭。
越嶽也是神色變化不定的望著蘇敗,雖說後者曾擊殺過天罡三重巔峰的秦獄,然而眼前的解語劍和君莫言等人其修為遠遠超過秦獄,想到這,越嶽立即憂心忡忡起來,“希望蘇敗領袖能夠儘量拖住解語劍,那樣的話,我們也能夠支撐久些。”
“百息的時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要在百息的時間內解決我?”
解語劍眼神瞬間冷冽下來,手中的長劍怒揚而起,猩紅的劍身上有著寒光流轉,其可怕的劍罡沿著劍身洶湧而出,撕裂空氣,快若閃電般的向著蘇敗直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