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論是理論,現實裡是本就陳舊的繩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和地心引力的作用,即將斷開。
朱儒眼看自己就要掉下去了,保命要緊,他越發加快了下去的速度。
啪。
繩子還是斷了。
這個時候他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隨著繩子斷開,他也跟著一起自由落體。
這裡的動靜不大不小,但對於本就在下方尋找人的傅辰來說,卻是足夠引起重視,傅辰指著懸崖的方向,“你們往那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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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的耳力雖然沒有傅辰那麼好,但也是發現了那邊的異常,領命就要過去。
“記得不要太粗魯,我們要活的。”傅辰提醒道。
要活的,那是扉卿的要求。在傅辰看來,如果不是身體撐不下去,以扉卿當時的想法,怎麼也要撐到親眼看到七殺的屍體為止,交給李遇的時候,也是希望李遇能處理好這一切,當然包括七殺的事。
所以李遇這個要求,是很正常的。
這批扉卿留下的護衛們,不僅僅是李遇需要人手,還帶著一層心知肚明的意義,那就是監視李遇的行為,如果李遇有任何異常,那麼首先就會被逮捕,這是扉卿的後手。
不過傅辰也不擔心,連扉卿等人他都能瞞天過海,又怎會怕一群護衛。
由於樹枝的緩衝作用,朱儒並沒有受太大的傷,只除了手骨折,他忍著痛不發出呻.吟,想要先逃開這個地方,但遠遠的就出現了馬蹄奔踏而來的聲音,很快他就被人團團圍住了。
完了!
這是他昏迷前的最後想法,這群人居然過來的速度那麼快。
按照常理來看,他們根本不可能躲過那機關室的陷阱,這群人怎麼還守在這裡。
其實守在哪裡,那就是李遇說的算了。
朱儒迷迷糊糊從迷濛中醒來,就發現自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拖著,視線裡只有自己的兩條腿,摩擦著地面生疼,在地上留下兩條血痕。
這是哪裡?好黑,陰森,血腥……
其實這裡原本雖然也是牢房,但沒那麼恐怖,只是一把火將這塊地方燒得七七八八,包括這個傅辰曾經待過的監牢。
牢門被開啟,朱儒被拖了進去,他面前坐著一個逆光中的男人,看不清容貌,正在閒庭意致地喝著口中的茶,只是簡簡單單坐著,偏偏給人一種無可侵犯的敬畏感。
只覺得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壓迫感傳來,朱儒見過不少戰爭,那些武將每一個出來都是能唬住一片人的,那是常年在戰場上練就出來的殺意,彪悍的能把小孩嚇哭,哪怕是無意識的,也能感覺到和普通人不同。
就是瑞王殿下,也是這些年才慢慢收斂身上的殺戮氣息。
但面前的人又有點不一樣,那是一種好像能被洞悉心理的危險感,在心理上令人恐懼。毫無疑問,這是他們的敵人中的首領,而他覺得他的被捕,可能會害死在洞穴裡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殿下他們。
他的心情,格外的絕望,只有強打起精神應對眼前的男人,他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忍受自己的敷衍,他一定要儘可能為殿下他們拖延時間。
“叫什麼?”那人似乎還帶著笑意,聽上去非常溫和。
但真要認為溫和,大概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吧。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磁性又悅耳,就是同樣是男人都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這樣的聲音,聽過一次就很難再忘掉了。
等等,……他是不是沒多久前就聽過?
“朱儒……”男人咀嚼著這兩個字。
自己的名字被男人喊出來,讓人不自覺的血氣上湧。
“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