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是被拍醒的,臉頰都快被打腫了,可見拍打他的人用勁多麼狠。
迷迷糊糊醒來,怒吼一聲,“誰打我?”敢打小爺,不要命了吧!
他猛地一個鯉魚打滾,起了身,就看到自家瑞王爺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是要我再幫你清醒一下嗎?”
“王、王爺,不不不,屬下是迷糊了。”小牧搖頭像是撥浪鼓。
剛醒來就看到自家殿下那張冷冰冰的面容,會做噩夢的好嗎。他捂著自己疼痛的臉頰,一臉委屈的望著自家主子。
我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您要這樣?忠於邵華池的小牧當然不敢抱怨。
他一看周遭,其他人還東倒西歪地昏迷著。對,對了,他們中了那棺材的陷阱,所以才會昏迷過去。
讓他安心的是,他們並沒有因為中了計而換地方,這就代表著這個洞穴裡沒有人,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正當他要說話,就被邵華池給拎住了衣領,邵華池那鞭子一樣的目光直直抽打過來,“小牧。”
小牧嚇了一跳,“是,屬下在!”
能讓自家主子那麼認真的表情,必然是很嚴重的大事。
“我問你,太監有可能長得非常魁梧,身材特別……嗎?”特別好,邵華池略作停頓。
“?”太監!?這和他們在這個地方有什麼必然或者偶然的聯絡嗎?
“咳,就是身材特別像成年男子那般,有肌肉,力氣也很大,除了下方是沒有的,其他都和正常男人一樣,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小牧欲哭無淚,殿下,您開什麼玩笑,雖然都是下人,但我是親兵,而太監是去了勢的閹人,我怎麼可能知道太監是怎麼樣的,但他知道邵華池肯定是不想聽到他這麼回答的。
小牧想了想,仔細回憶以前在宮裡看到的,“當然是有可能的,您的暗衛中有女性,去了勢的太監在這方面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女子只要勤加鍛鍊,相信也能練出肌肉,那麼既然女子可以,太監又為什麼不行呢?”
小牧邊說著,邊將自己的話連貫地想了想,沒問題,很有邏輯性,條理分明,他很滿意。
邵華池聞言,鬆開了小牧,思忖了一會,覺得的確有幾分道理。
看上去沒比他瘦弱多少的人,甚至只是說純男性的體魄比自己這個帶兵打仗的人還強悍,怎麼看都是詭異的,這也是他一直遊移不定不能確定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他看到太多瘦弱的太監,猛然看到一個雖然瘦但脫了卻有料的,自然就認定了對方不是太監。
再看傅辰的時候,目光透著譴責,你一個太監要練那麼強悍做什麼!
邵華池的眼神,讓小牧打了個顫,總覺得涼颼颼的,瑞王殿下的目光怎麼有些扭曲。
邵華池忽然就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荷包,以前從傅辰那兒搶來的,裡面放著“傅辰”的骨骸碎末,都是吞不下的小塊骨頭。
再看向躺在地上的醜陋男子,邵華池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手一鬆,這荷包裡的骨灰被灑了一地。
他雖然透過那些破綻,和梁成文的口頭描述,猜到傅辰應該是活著的,但這都是猜想,這五年來他沒見到過一次真人。
沒有那麼直觀體會自己吞下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骨灰。
只要一想到是個不知名的,和傅辰沒半點關係的骨灰,胃部就開始翻江倒海,好似能把好幾年前胃裡吃下的東西全部給吐掉似的。
邵華池猛地趴在地上,將所有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
有親兵陸續醒來了,這時候看到他們瑞王吐得天昏地暗的場面,只見瑞王不斷的反胃,哪怕他只吃了點桃花糕,沒有什麼好吐的,但沒了糕點還有酸水,邵華池把能吐的都吐了,虛弱無力地說著:“水……”
小牧忙把水遞了上去,看著邵華池喝完又吐了。
“王爺,要不要吃點藥?”他們殿下身上的藥品還挺多的。
一聽到吃,邵華池臉都綠了。
“吃什麼,本王現在什麼都不想吃!誰都不準給本王提到吃!”說完,又對著水潭邊開始乾嘔。
剛醒來的親兵看到邵華池這樣,看著小牧:王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