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願意被蠱蟲控制,而且這世上唯一能的解藥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世人誰不知烏鞅部落的的咒術有名,所以大部分不敢惹惱這個部落。他們並不知道,上一位大巫死了,新的聖女還未選出來,也就是烏仁圖雅是唯一有可能為他們“解毒”的人。
有人妥協了,也有人不願意為了這一點吃食折腰,傅辰並沒有勸說,他從來不覺得數量是他的優勢,而且這些人可是骨子裡都有皇族驕傲的皇子,不願意的就自己待著吧。其中有一個出口諷刺,就是一開始看著傅辰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皇子。
這群人吵吵嚷嚷的,還對傅辰提出了不少條件,有的出口惡毒,說著說著更是得寸進尺了。傅辰吃完手中的腿,旁邊的邵嘉茂已經遞來巾帕,巴望著傅辰。
傅辰揉了揉他的腦袋,感覺自己被胯間的邵嘉茂瞬間喜笑顏開。
擦完油光光的手,傅辰站了起來,他根本不打算和他們廢話,對付這些吃軟怕硬的,就不能太過軟和。
傅辰輕輕推開了粘著他的邵嘉茂,直接來到罵的最兇的皇子牢房裡。
隨著傅辰的走近,那人好像才終於怕了,“你,你要做什麼?”
還沒等他下一句問出口,傅辰已經將他從牢房裡拖了出來,一路伴隨著這位皇子的喊叫和掙扎聲,但就算有不忍的也沒人勸阻。傅辰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刀割了他的喉嚨,一滴血濺到傅辰臉上,另類的性感和……殘忍。
那皇子當場斃命,在場的每個人認為自己也許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幕,不僅因為男人的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動手,衝動中的表情還那麼該死的冷靜,還因為被死去的皇子死不瞑目的視線,好像在警告他們不要再挑釁了。
場面徹底安靜了,傅辰才開口:“我不想說廢話,想要談條件的,就待裡頭別出來了,想跟著就自己出來,自己想清楚,如果確定出來,那麼我這裡沒有叛徒,至於叛徒的下場——”
傅辰看向手中的皇子,“總歸不會比他痛快的。”
他的語氣,是那麼淡然。
“他,他是暨桑國的皇子……你怎麼能?”有個皇子結結巴巴地說,語氣卻是小心了許多,生怕惹到這座煞神。
“我知道,為什麼不能?”如果他不是暨桑國的,他還不會做的如此直接,要做的就是暨桑國的。
晉國的阿芙蓉,就是暨桑國進貢的,甚至邵華池那兒也有,被晉成帝當做良藥賜給了幾位皇子,如果沒有他的勸阻,邵華池可早就抽上了大煙。
“你你你你就不怕被暨桑國追殺嗎?”皇子沒想到這個人,如此膽大包天。
“誰會去說,你們嗎?你們不說,誰知道?或者,你們說,誰願意相信你們?”傅辰扔下了皇子,輕輕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好像嫌它被染髒了一樣。
那說話的皇子,拼命搖頭。
最令人可氣的是,烏仁圖雅甚至還蹲了下來,“以後這樣的事,我替您做,何必髒了您的手。”
“烏仁圖雅,我說過,不必奉承。”傅辰誰都不信。
也許曾經試圖信過,現在卻誰都不敢再信了。
對,是不敢。
他也會有怕的東西,怕自己付出的收不回來的心。
他知道,皇子們之所以會在一開始覺得他是個笑話,談笑風生,和他談條件,仗得還不是自己皇子的身份,認為他一個沒身份的人不值一提,不配使喚他們,這種心情可以理解,但他們似乎忘了,現在主導者是他,沒有他,他們全部會死,這才是關鍵。
也許是傅辰的雷霆手段實在嚇壞這群皇子了,他們這才發現,這不是談判,不是商量,而是生死選擇,他們的命都在這個男人受傷,陸陸續續地就有人出來了,他們眼睜睜看著烏仁圖雅從瓶子裡引出一直黑色的、胖乎乎、滑膩膩的蟲子,那蟲子慢慢地從腳邊爬了上來,有的鑽入他們的鼻子,有的鑽入耳朵,還有進入口腔的,他們一個個面如菜色,卻忍著沒喊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自從被這個蟲進了體內後,他們看到傅辰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產生絕對不能背叛這個人的想法,他說什麼都要盡全力去做。
這種詭異的想法,已經驅使了他們的意志,只要一反抗就能趕到撕心裂肺的痛楚,皇子們不敢再嘗試。
如果知道這個女人意志在扮豬吃老虎,這個男人居然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就把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給徹底收為己用。
願意的皇子都是漸漸到了白天,淡淡的青白色光芒從水潭頂端落下,
但烏仁圖雅的蟲子畢竟數量有限,根本不夠這群皇子。
還剩兩條蟲子,卻有四個皇子,他們都沒有考慮好,卻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抱怨了,事情的轉機在於天洞上方,傳來了地鼠的暗號聲,地鼠早就懷疑這裡是有暗道的,只是一直找不到具體方位,而之前入口被阿琪啉完全封死了,他就在這附近挖洞尋找,從土壤溼度中判斷這附近有地下水,才順藤摸瓜找到了這裡,一個晚上的尋找,終於發現了這個地方。
他學著蛐蛐兒的聲音朝著下方吹著,這是地鼠的暗號。
傅辰噗嗤一笑,走到水潭旁,“別吹了,我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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