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聽著外面斷斷續續的對話聲,聲音太模糊,有些完全聽不清,只能擷取某些單詞。
他汲取著稀薄的空氣,混沌的思維拼湊著聽到的詞,能確定一點,那位在護城河邊遇到的人,來頭不小。
辛夷的跋扈也是針對人的,但他可不是一個頭腦發熱的人,只有對方真正令他忌憚才會這樣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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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李……天下姓李的太多了,但有幾個能讓辛夷稱呼李兄,又言辭如此注意,只能想到四個字:位高權重。
傅辰搜刮著曾經得到的情報,李是常見姓,有名的,河東李氏,臻國外姓王,暨桑部落李,戟國皇族……
四輪車——腿疾。
能帶那麼多兵的,對晉國有企圖的,有能力在國都還帶上那麼多護衛的,又患有腿疾的,排除下來,只剩下部落李的三長老與戟國皇帝。可無論哪一個,都應該超過三十歲了,那日就算視線湖南,他也能感覺到下車之人非常年輕,也許二十都不到,在年紀上不吻合。
他國的資料即便是夙玉那兒,也只有隻字片語的描述,就比方犀雀,也不過一句鹿詢之戰出現,傅辰的思索陷入困境。
是誰?
究竟是是誰!
他覺得只要確定此人的身份,之前的種種謎團都會有合理的解釋。
……
看到這邊的火燭亮光,邵華池一行人卻停下了腳步,有人在各個通往墓地的地方把守。
包括他們暗中進去的叢林處都有人站崗,這已經說明了不少問題。
目標明顯,傅辰就在那個地方;
對方防守極為嚴密,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有這樣的陣仗;
公主與這夥人馬是否有關係,辛夷呢,是否也在這個地方;
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樣一群人是怎麼到的欒京,為何多方勢力都對之毫無察覺?
秋風瑟瑟,樹林中央,所有人按兵不動,等待邵華池下令。
他們這般衝進去,會刺激到對方,說不定直接殺人滅口,不能冒險就需要迂迴。
邵華池定下心神,在詭子等人手上寫了幾個字:村民。
法不責眾,同樣道理,普通人看似無用,當數量疊加到一定程度,一樣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地面上,兩方人馬對峙著。
李變天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辛夷的問話,不會放過他。
就是李變天都沒想到,在殺七煞的路上,剛好碰到此人,也算是撞上了!
“李,啊——”辛夷慘叫,就在他還沒注意的時候,人被幾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將手翻折綁縛,將其下巴扯下,咔嚓骨頭脫臼的聲音,嘴巴合不上,竟然直接伸手捏住,一用力就扯掉了辛夷的舌頭。
滿溢位來的鮮血吐出口腔,像是永無止盡般地吐在地上,半張臉都浸潤著鮮血,猶如掛在牆頭的厲鬼。
“你一個太監,怎有資格說出主公的名字。”是的,你就算做到了九千歲又如何,依舊只是個太監,名不正言不順的閹人,被世人唾棄。
那根血淋淋的舌頭被扔到了地上,扯掉他舌頭計程車兵當著辛夷的面直接踩碎了那根鮮嫩的舌頭。
辛夷已經痛得說不出話,耳邊嗡嗡作響,夾雜著戟國士兵的鬨笑聲,他滾落在地上蜷縮著,口中咕嚕咕嚕,瞪大著眼珠子,說不出話來。
“好了,把棺材抬上來吧,送他最後一程。”李變天說得輕描淡寫,抬手就讓人順便解決了那欒京的幾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