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苦的
楚清讓見牧雲遲胸口處隱隱有魔氣環繞，忍不住使出靈力想要為其驅散，可卻被牧雲遲一把抓住手，將靈力遏制回去。
牧雲遲語氣平淡的與楚清讓解釋著：“沒用的，已經很久了。與昨日無關。”
“反正除了叔叔外也沒人會在意我如何。若非有他，說不準我已經死了。不過最該感謝的，還是師尊，若不是師尊，我早就死在了那硯山。”
“好與否，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楚清讓沉悶地嗯了一聲，將手從牧雲遲的手裡抽了回來，說到底還是他的問題，是他不該一走了之，丟下他不管。
他說的不錯，若不是有段走之，他早就死了。
楚清讓掀開被子便要起身，可卻被牧雲遲給按了回去：“師尊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楚清讓搖了搖頭：“不了。還有事要處理。”
牧雲遲：“那人師尊不是已經救回來了嗎？還有什麼要緊事。”
楚清讓：“以防萬一，再去看一番。”
牧雲遲哦了一聲，並沒有再多說。
屋外風有些大，吹的支撐起的窗架吱吱作響，楚清讓目光望那邊一望，看了許久許久，發起了呆。
牧雲遲也沒有打擾，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坐在床上。
屋外敲門聲陣陣，楚清讓起身要去開門，卻再次被牧雲遲拉住，坐回了床上。
“我去開。”
楚清讓也沒有拒絕，嗯了一聲。
牧雲遲起身絲毫不拖泥帶水，將門開啟後便站到一側。
這屋外的人楚清讓也都認識，於是便道了句：“小諶，大諶。你們怎來了？”
“那個……楚仙長，我們…，我們想要拜你為師！”小諶躲在大諶的身後，不敢說話，大諶的膽子倒是還算大點。至少會將心裡想要說的話說出來，雖然有些磕磕絆絆的。但總歸比說不出來的好。
楚清讓想也沒想便拒絕了：“我不收徒。”他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收了徒弟也只會晾著他們，也教不了他們什麼。
更何況他也已經收了好幾位徒弟，那五位徒弟現如今也不知在清風峰有沒有好好的練習劍術，就他這個蹩腳劍術教他們屬實是委屈了他們。
“仙長，求您了，收下我們吧！”大諶伸手一把將小諶拉扯下，低頭跪在地上。
牧雲遲垂眸看著眼下的人，藏在衣袖裡的手緊了幾分，想必他又要收徒了。
楚清讓並沒有同意，依舊是在拒絕著：“再過幾日，便有門派開收弟子，到時你們便可前去問劍。”
聽楚清讓如此說，兩人也沒有再糾纏，只是不甘心，為何他就是不肯收下他們二人！
楚清讓：“若是沒有其他之事便先回去吧。”
牧雲遲笑了一聲：“我師尊他，不收徒。”
楚清讓：“……”雖然不知道牧雲遲這麼說的意義在哪，但總覺得他語氣不善，聽在耳裡很是不舒服。
大諶，小諶：“……”
牧雲遲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背影，臉色不是很好。
楚清讓快速穿好了衣物，朝著牧雲遲走去，拍了拍牧雲遲的肩膀：“走了。”
牧雲遲：“師尊不再休息一會兒嗎？”
楚清讓：“不用了。”
楚清讓剛要走過，就被牧雲遲一把拉住，牧雲遲盯著楚清讓的頭道：“師尊頭發亂了。”
楚清讓聽後下意思的要整理正路，可卻被牧雲遲的另一隻手拿下：“我來幫師尊束發吧。”
楚清讓：“不用，為師自己來。”
可牧雲遲並沒有因為他的拒絕從放棄，拉著人到梳妝臺前便摁了下去，楚清讓半推半就，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人，心裡不禁想著：好像也不亂呀。
牧雲遲看著鏡子裡的人，微微彎了彎腰，湊到楚清讓的耳旁便道了句：“我與師尊這般，倒是有些像夫君給娘子束發。”
楚清讓聽後差點被口水嗆到，咳了好幾聲，牧雲遲貼心的為楚清讓拍了拍後背：“師尊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