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遲將手下移，牽住了楚清讓的手，嘴裡說著：“我是真的喜歡你，並非假的，也並非想折辱你。”
“楚清讓，我只想要你。你知道嗎？我只想要你一個人。”
不知為何，楚清讓竟在他的語氣中聽到了真誠，甚至還交雜著佔有和徵求。
可這些都不重要。
若是牧雲遲真的喜歡自己，會讓自己就這樣顏面掃地嗎？
說到底他不過就是將自己當做一個玩物罷了，什麼都不是。
待他玩夠了，想必就棄了。
與其掙紮，倒不如先順從。這般，還能少受些苦。
在遇到洛鶴白後的每一年，楚清讓都沒有受過苦，直到離開九衡山後，他才發現，再也沒有人會一直縱著他了。
見楚清讓沒有再動彈，牧雲遲也安心了，乖乖的靠著。
“師尊，只要你在，我便永遠都是牧雲遲。”
牧雲遲說的這話很好聽，只要楚清讓能夠留下來，他便永遠都不會再去殺人，更不會去做他那些還沒有做完的事，只想陪在楚清讓的身邊。
而段伏生也不複存在。
楚清讓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點了點頭，拍了拍牧雲遲的手，無奈道：“松開些。”
他並不討厭牧雲遲的觸碰，也不討厭牧雲遲是段伏生的這事，甚至是喜歡與牧雲遲待在一塊的。
只可惜不是這種。
牧雲遲聽話的松開了手，有些緊張的問道：“所以師尊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為今之計，還是得先穩住牧雲遲。
楚清讓點了點頭：“嗯。”
牧雲遲得到應允，立馬便揚起了笑容，抱著楚清讓的手更是緊了又緊。
這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牧雲遲就這樣一直抱著楚清讓不放，直到抱夠了，也要一直牽著楚清讓的手，不肯松開。
牧雲遲向來都是如此，只要是想要的，想要得到的，從不會鬆手放開，若是得不到，他便要毀了。
在關河城中，沒人認識楚清讓，也沒人知道楚清讓是誰。
兩人就算是一同走在外面，也沒有多餘的目光。
牧雲遲牽著楚清讓去到他的府邸，入眼的紅，幾乎佔據了他的所有視線，楚清讓突然想起牧雲遲每次都急忙急忙的離開閑雲山的樣子。
難不成他離開閑雲山，都是在關河城佈置這些嗎？
楚清讓不敢多想，也沒有去問，生怕是自己多想了。
牧雲遲非常滿意的望著眼前府邸：“師尊可還喜歡。”
楚清讓言語有些沉悶：“喜歡。”
牧雲遲牽著楚清讓的手往裡面，推門進去，便能看到刺眼的紅，張燈結彩的。
場景佈置的很好，只可惜，楚清讓不喜歡。
他更喜歡的還是不被拘束。
本以為離開九衡山能夠到處走走不被約束，可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先是在硯山栽了一跤，後又是在閑雲山停了步，現又是關河城擋了路。
若要說句實話，楚清讓是笑不出來的。
他修為高強，可他不愛用，很多結印術法對他來說都有些難，只懂得一些皮毛，而這皮毛也足夠比下許多人。
他不會用劍，也不想學劍。唯一會的，便是黃符，而這黃符呢，他用的也不算是太厲害。
想來是因為離開師尊久了，漸漸的也開始熟練了起來。畢竟隔幾天便會用到，楚清讓畫符的術法也越來越精湛了。
楚清讓整個人都沉悶沉悶的，和牧雲遲欣喜的情緒形成很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