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化為劍身離開,出去轉了一圈。
不過話說來,楚清讓倒是有很多話想問牧雲遲,想知道他的一些事,聽外界傳聞,倒不如聽牧雲遲親口說的。
不管有幾句話是真,幾句話是假。
只要牧雲遲肯說,楚清讓便也想聽。
楚清讓單手撐著下頜,與牧雲遲道:“硯山的事,可否說與我聽聽?”
說到底,牧雲遲都能做他的師尊了。
洛鶴白:…………??…………
牧雲遲沒有拒絕,反倒是問:“就硯山?”
楚清讓話未從腦子過,脫口而出:“還有你。”
“他們殺了我爹孃,我殺了他們,也算是兩清。”牧雲遲將自己所經歷的過往,以及屠殺硯山之人時的血腥場面,都一句帶過。
好似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系。
硯山之人,沒有一個好人。
牧雲遲說完,輕笑一聲,說起了其他的:“硯山之地,如同縛蜀,是塊不可多得的寶地。只可惜硯山之人沒有縛蜀之人那麼傻,沒被抓住把柄,否則多年後,這硯山遲早也是會被修仙界給屠殺。我不過就是做了他們不敢做的事罷了。”
一個縛蜀,一個硯山,都是他們垂涎三尺都得不到的寶地。
與其讓之,倒不如毀了。
楚清讓對修仙界過往的事並不瞭解,只知道些許。
而此事,知曉的人定然不多。
楚清讓點頭,什麼也沒說,再者說那些安慰話又有什麼用?
牧雲遲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楚清讓身上,語氣格外的沉重:“我殺人,從不留活口。”
楚清讓也不知牧雲遲說這話是何意,也只是點了點頭。
牧雲遲又道:“縛蜀之地尚且還有兩人存活於世。而這硯山,一個人都沒有活著離開。”
楚清讓:“除了蕭以衿還有誰?”
牧雲遲道:“風吹一。”
“在得知縛蜀之人被修仙界下令派人絞殺時,其餘在修仙界中擔任長老的幾位能者紛紛被趕出門派,投靠風雲派。在蕭以衿回縛蜀的那一趟,其餘長老被修仙界中的那些人偷襲,推入劍陣,碎屍萬段了。”
“除了蕭以衿外,便是風吹一。也幸虧風吹一這人行事不似蕭以衿那般張揚。說到底,這閑雲山和其他門派倒是不同,不會落進下石,也不會倒打一耙,事到如今,還將風吹一是縛蜀之人的秘密埋藏於心,不過知道此事的想必也只有門中掌門長老。”
“風吹一離開縛蜀時,出了一場意外,是什麼,我倒是不清楚,只不過在那之後,便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被薛正初帶到閑雲山,之後看他修為不錯,便收做閑雲山長老。”
說到底,楚清讓和風吹一都差不多,皆是被薛正初從外面撿回去的。
楚清讓耳朵所聽到的,牧雲遲與黎灼口中所說的縛蜀,是相同的。若是與那縛蜀老人口中所說,相對比較的話,那還真是有好幾處的不同。
楚清讓撐著下頜想著,竟發起了愣來。
而牧雲遲則乖乖的坐著,盯著自家師尊出神的模樣。
一直看了許久。
楚清讓回神抬眸那一刻,正巧對上牧雲遲那如同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眸,而這眸孔中此時裝著一位藍衣男子。
楚清讓閉會兒眼,將目光從牧雲遲身上移開。
“你怎知風吹一是縛蜀人一事?”
牧雲遲輕笑:“在各大派中,我皆是有留下一股靈息監測,要想知道這些,並不難。”
再者還有奉玄這個愛八卦的小劍,時不時的便喜歡去聽一些有的沒的,隨後回來再與牧雲遲說起。
雖平時牧雲遲都是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其實都有聽進去。
牧雲遲從未參與進各派紛爭之中。
這麼多年來,牧雲遲則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屠殺硯山。
在他父母雙亡,淪落街頭時,沒有人告訴他不要恨,更沒有告訴他要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