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是愧線
這鬼,怎麼越看,越不像是修為不高的樣子?
風吹一依舊是吃著手裡的瓜子,目光也不敢一直放在那些弟子的身上,眼前的畫面真是慘不忍睹。
他們的劍法也都不差,怎麼連傷也傷不到那鬼?
楚清讓眉頭微皺:“風長老有沒有覺得那鬼不對勁?”
楚清讓這一提,風吹一便仔細的看了起來,那鬼的手上似乎拿著一個什麼,周邊還泛著金光,就連那鬼的臉上還有著一道疤,而那疤看去並不像是普通的疤,上面還有著其他的東西,就像是被人強行烙印上去,在疤上動了手腳。
風吹一嘴裡低喃著:“赤紅眼瞳,無神無魂?”風吹一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道,“不好!”
楚清讓淡定的將那兩字說出:“是愧線。”
當這二字落下之時,一直跟在楚清讓身後的那把劍,突然發出了一陣動蕩。
楚清讓剛要阻止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奉玄不顧楚清讓阻攔,立馬便朝著那女鬼的方向飛去,楚清讓撐在屋簷上手緊了緊,當即站起身子,朝著奉玄施展靈力,而這靈力也化為了一道靈繩,將如同一陣風的奉玄給牢牢抓住,綁了回來。
劍鋒利,若是普通繩索定然捆綁不住。
而很快,奉玄便被楚清讓抓了回來,而風吹一也隨之站起身,看向奉玄。
奉玄拼命掙紮著,可還是沒能掙脫開繩索的束縛,奉玄冰藍色的眼眸裡此時盛滿著肅殺之意,冷冰冰的話從口中言談而出:“放開!”
風吹一上下打量了奉玄一番,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段伏生的劍?”雖是疑問,但也是肯定。
一時之間,楚清讓竟不知該如何和風吹一說起。
風吹一朝著奉玄走去,用手碰了碰奉玄的肩:“楚長老從哪撿來的這把劍?”
楚清讓如實回答著:“清風峰懸崖之處,也就是那日風長老所跳下的那處懸崖。”
隨後楚清讓瞧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牧雲遲,用手為其擋住耳朵,不讓其聽見其餘動蕩的聲音。
風吹一聽後哦了一聲:“那懸崖處確實有一個山洞,想來是段伏生將他留在那山洞的。”風吹一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裡輕笑,“想必段伏生去硯山報仇之時,他便想到自己會有去無回,所以便將劍留在了此處。不過話說來,身為段伏生的本命劍。主人生,則劍生。主人亡,則劍亡。不過你看來倒是什麼事都沒有。想必,是你主人不要你了吧?”
風吹一故意說著,不過他說的也沒有錯。
“閉嘴!”奉玄不斷的掙脫著繩索,若是能掙脫,他定要殺了眼前之人。
楚清讓也是無奈,與風吹一道:“莫要說了。”
風吹一嗯了一聲,想不明白一件事:“他怎麼會一直跟著你?”
楚清讓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風吹一猜測著:“這修仙道中,唯有段伏生一人修行傀術。想必這劍靈以為這使傀術的人是段伏生,所以便跑了出來吧。”
不過確實如他口中說的這般。
楚清讓盡可能的安撫著奉玄,這其中有太多的事都是楚清讓不知道的,可若是依風吹一那般說,段伏生對奉玄倒還是蠻好的。
風吹一吃了個瓜子:“你也別想著找你主人了,段伏生早就死了。倒不如換一個主人。”
也不知是不是這句話刺激到奉玄,捆綁在奉玄身上的靈繩當即斷裂,化為劍身,朝著風吹一而去。
楚清讓緊張之際,竟徒手抓住奉玄的劍身,霎那間鮮血直流,浸透劍身。
而剛還在懷中的牧雲遲突然往前倒了去!
楚清讓握住劍柄之後,便一把拉住了牧雲遲,牧雲遲當即從睡夢中醒來,見此情形,一眼便看到了楚清讓受傷的手。
風吹一也是沒想到楚清讓會如此做,手裡的瓜子也盡數收了回去,擔憂道:“楚長老!”
牧雲遲將身子站穩後,便用雙手捧住了楚清讓的手,抬頭望著楚清讓,眼裡似乎要落下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