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讓思考：“第三個，待我日後想到了再說。”
牧雲遲依舊是點頭，什麼也沒說。
在這一刻，牧雲遲的心情瞬間低入谷底，原本明亮的眼眸也隨之暗淡。
是不是他惹師尊不開心，所以師尊不喜歡他，也不想要他了。
楚清讓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甚至覺得很好。
畢竟兩人也才相識，對於牧雲遲的過去，以及都做過什麼，楚清讓都一概不知。
若是牧雲遲身上真的有背負數萬條性命，這後果，楚清讓無法承擔，更何況也與他無關。
也不知是不是楚清讓的錯覺，這一路，他都感覺到牧雲遲的情緒似乎很低落，也不開心。
牧雲遲帶著路，帶楚清讓到閑雲山飯堂。
這麼久沒進食，牧雲遲覺得楚清讓餓了，便帶著來飯堂。
牧雲遲主動牽著楚清讓的手，然而楚清讓卻松開了，沒有任他握住。
楚清讓並不是嫌棄牧雲遲，而是覺得一直牽著手，還是這麼多人面前，未免有些不合適。
在楚清讓昏睡的幾日裡，牧雲遲幾乎都在閑雲山走動，對地形也已經熟絡，也與其他弟子打過招呼。
閑雲山中還是頭一次有這麼小的師弟，他們看到的第一眼，便可喜歡了。
見牧雲遲來了飯堂，更是對其招了招手，叫喚著：“小師弟！”
牧雲遲聽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眼裡是數不盡的委屈，言語中也帶有股撒嬌：“風師兄……”
風禦一眼便瞧知不對勁，語氣也放柔了許多：“這麼不開心，受委屈了？”
這些弟子都未曾見過楚清讓，也沒有主動打招呼。
能在閑雲山到處閑走，且還是他們不知身份的。要麼是其他門派弟子，要麼就是一些貴客。
莫非小師弟也是和他一起的？
楚清讓注意到各處的目光朝著自己投來，嘴角也泛起了一抹弧度，對他們笑了笑。
一些弟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繼續用著飯菜。
方才楚清讓也聽到有弟子說牧雲遲不開心，便也不顧那麼多目光，蹲下身子，摸了摸牧雲遲的頭。
嗓音格外的溫柔：“怎麼了阿雲？”
牧雲遲搖著頭，不想告訴楚清讓說是因為那約法三章，所以才不開心。
除了方才說的約法三章，楚清讓還真是想不出還有什麼。
便道：“那約法三章，不過是說著玩的，不用放在心上。”
楚清讓越是這麼說，牧雲遲便越是會放在心上，表面上點著頭表示著沒什麼。
牧雲遲懂事的讓人心疼，楚清讓心裡莫名的産生出一股罪惡感。
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跟個小孩說這些，這不是明擺的欺負小孩嗎？
要是被師尊知道他對一個小孩說這麼重的話……
楚清讓話說的很小聲，並沒有幾位弟子有聽到。
楚清讓舒緩著此時的氣氛，安撫道：“肚子餓不餓？”
牧雲遲點著頭，不好的情緒依舊掛在臉上。
畢竟是小孩，若是一直藏匿在心底，那這小孩的心思也是夠縝密，需得防備。
楚清讓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伸出手將牧雲遲從地上抱了起來，孩子不開心，得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