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依然無聲,這道道雷光落入其中也沒能濺起波瀾,可這它的確遲緩了下來。
“冰。”
起風了,打雷了,也該下雨了。
雷聲止歇,悄然為隨後的攻勢讓出舞臺。
細密的雨絲在圖安提萬的有意控制下被潑了出來。
衝出雲層時,雨絲細密如針。
但因為雨勢極大,在風牆後的眾人看來,這細密的雨絲卻拉出一道雨幕,嚴嚴實實地將風牆前的空間遮擋起來,幾乎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透過這雨幕,眾人只能看到單調的色塊在起此彼伏。
然而,這雨絲在下落時卻又悄然凝結,附著上了冰藍色的寒意。
同樣是運用冰元素,加西亞只能粗糙地將其應用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上。
而圖安提萬卻能將這寒意精準地投注於這傾盆大雨中,精確到每一根雨絲。
冰藍色落在黑河中,飛快地鋪展開來,轉瞬間就將其凍住。
這黑河似乎還想反擊,不時有黝黑的手掌和觸鬚衝破了纖薄的冰層,肆意地摧毀著周圍的冰塊。
然而,幾乎持續不了多久,它們就會被重新凍住,變成裹著黑色陰影的冰雕。
黑河沒有聲音,可冰塊破碎聲咔咔咔地響起。
整條黑河在不安地躁動,竭力反擊。
然而,它的反擊全然沒了當初那種不可阻擋的氣勢。
與其說是反擊,倒不如說是困獸猶鬥。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知道,大局已定。
黑河必輸無疑。
薩特、斯奧桑德與霍勒斯看向圖安提萬的眼神不覺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其中,以霍勒斯的眼神最為複雜。
從百年之前,從亞格蘭特二世後期開始,圖安提萬就已經很少出手了。
他不是不知道圖安提萬的強大,只是,這份力量似乎強大得有些挑戰他的想象力。
一想到早先他還嘗試和圖安提萬達成協議,再想到陛下那種曖昧的態度,一時間,霍勒斯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區域性改變天象和地形,這對於黃金階超凡者來說當然輕輕鬆鬆。
可要是像圖安提萬這樣……
況且,這還是一個沒有藉助法師塔的圖安提萬……
要是在藉助法師塔的前提下……
霍勒斯垂下眼簾,不敢再看圖安提萬身上那逐漸隱沒的十餘個符印銘文。
方才,他偷瞄了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在發動方才這樣驚天的攻勢下,那多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符印銘文,不過才啟用了一小半而已。
而經歷瞭如此大戰的圖安提萬,卻又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靠著輪椅,重新恢復了那副似睡非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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