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負責挑撥你的慾望,讓你在慾望中迷失,然後最終在慾望中臣服……”亞倫索性將若思奇亞的說法照抄照搬過來,乾脆來了箇中譯中。
“那是不是說,只要沒有慾望,邪典氣息就不可能存在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只是……”亞倫忍不住搖了搖頭。
讓人類沒有慾望?
沒有世俗的慾望?
這怎麼可能……
“慾望麼……”羅恩低聲說著。
他想到了他父親,想到了他母親,想到了湯姆伯伯,也想到了……
或許亞倫說的是對的,或許他說的是錯的,不過這一切似乎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只要能找到桑·埃尼伯丁就好。
想著,他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領口處的劍徽,心中閃過了陰霾。
越是離潘神村越近,他的不安就愈發濃烈。
甚至這種不安最終已經凝成了噩夢,令他再度回憶起了那段曾被他刻意忘卻的往事。
他清楚,他快要接近極限了。
看著亞倫和愛麗絲的表現就知道,他們同樣在警惕著他。
羅恩沒有任何的怪罪,甚至裝作沒看見亞倫手邊的短斧。
他知道,要是換成他,恐怕做的比亞倫更絕。
但無論如何,他都要見桑·埃尼伯丁一次。
或者說,他要試圖見桑·埃尼伯丁一次。
在他已經刻意拖延的情況下,倘若還沒有跑遠……
羅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時間五味雜陳。
即便是他已經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在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選擇。
他寧願自己看到的是一枚劍紋徽章的殘骸,能讓他向組織彙報結果,直接結束這次任務。
但不知為何,他又覺得桑·埃尼伯丁沒死……
畢竟,如果他真的背叛了空懸之劍,別說是需要他了,空懸之劍本身就會動手斬殺。
這是鐵律,也是無數墮落的空懸之劍調查員用血證明的事實。
桑來到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可倘若他真的找到了可以規避空懸之劍斬殺的方法,當自己站在他的面前,真的能動手麼?
心如電轉間,羅恩暗暗嘆了口氣。
桑,你真的……背叛了當年你在空懸之劍面前許下的諾言麼?
“我將立下誓言,信奉吾主,盡忠職守,長劍空懸,以警世人,將以亞格蘭特王室的名義揮劍,讓獅鷲之光遍及亞格蘭特,願貴族的榮光再無汙點……”
桑,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們只是國王手裡的一把劍。
而劍,是不需要思考的。
當然,羅恩並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同樣在犯和桑一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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