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開來的寒潮透過衣服鑽入他的身體,針扎般的寒意令他手腳冰涼。
而腳下不知不覺已經溼滑的地面更是令他的遭遇雪上加霜,他不得不留神收力,在這片地面上勉強保持著平衡。
殺手術士不是沒有見過狂戰士,可他所獵殺的狂戰士自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過寒冰能力,完全依靠著超乎常人想象的肌肉和身體素質戰鬥。
眼下,這個少年的身體素質不及當年的那個,可難纏程度反而上了好幾個臺階。
畢竟,被接近馬車大小的石塊砸成肉泥和被常人大小的單手冰錘攔腰砸斷,從結局來看,這兩者似乎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然而,加西亞似乎並沒有聽見殺手術士的求饒聲,只是在冰面上飛快地滑行,在沉默中砸開任何阻攔在他面前的事物。
他沒有憤怒的咆哮聲,沒有低沉警告的恐嚇,也沒有得意的大喊,只是無聲地追逐著殺手術士。
早在他用寒冰覆蓋全身,啟用狂戰士血統的那一刻,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再怎麼粗壯的枝幹在齊人高的冰錘面前都是脆弱的,在怎麼堅韌的藤蔓在滴水成冰的極寒面前都將淪為脆弱的冰雕,再怎麼突兀破地而出的尖刺也在厚實的冰甲面前鎩羽而歸。
殺手術士的一切反抗在這沛然巨力面前都顯得軟弱無力乃至可笑。
加西亞是裹挾著寒風而來的,隨著他的靠近,寒意越發濃重,甚至殺手術士身上已經不自覺地開始有了凍結的跡象,手腳關節艱澀猶如沒有上油的機械,甚至隱約間能夠聽到嘎吱嘎吱的脆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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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慌和地形的雙重作用下,殺手術士終於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如同滾地葫蘆般滑出去好遠。
下一刻,他明顯感覺到一股沉重的風聲自頭頂襲來,他堪堪躲開,可迸濺的碎皮卻已經如同刀刃般劃開了他如樹皮般的面板,殷紅的鮮血緩緩流下,眨眼間被凍成暗紅色的血霜。
他畢竟還未進階到黃金階,只能透過符印銘文臨時借用部分的魔獸能力,在身體構造方面也最多隻是輕微改變提升而已,比不得能夠徹底改變身體構造的獸武士。
足有成人腰身粗細的腳死死踩住了他的大腿,巨力令他的大腿骨爆發了一聲清脆的哀嚎聲,可旋即覆蓋的寒冰卻令骨骼破碎的疼痛一閃而逝。
轉眼間,自腰以下的部分就徹底被凍成了冰塊,再也感受不到知覺。
殺手絕望地回頭吶喊,催動著體內最後的精神力試圖反擊,“你究竟是誰!?”
然而,他只看見了一隻腳掌的陰影,聽到一聲極為清脆的骨裂聲,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幾乎就在同時,這個足有小山般的魁梧壯漢如洩了氣的氣球般飛快地縮水,最終變回了臉色白的透明的加西亞。
因為變身,他的衣服紛紛破碎,只是零星地掛著幾根布條,而他卻毫不在意,只是瞥了一眼胸口處愈發明亮的藍色符文,苦笑一聲,低聲說了一句:“時間不多了啊,父親……”
他不理會身旁的屍體,甚至並沒有嘗試凝聚這殺手的超凡氣息,而是轉身沒入狼藉一片的叢林中,朝著巴地比拉的更深處走去。
相傳,在巴地比拉里,遊蕩著一隻名叫伊克瑞的元素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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