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心翼找到雷東霆:“報告老師,我請辭課代表!”
“理由?”雷東霆黑而沉的眼睛凝望著她。
“沒有理由!”心翼面無表情。
“光明大道不走,走羊腸,”雷東霆將兩個監聽器丟到桌上,“如果是因為這個,說吧,為什麼監控我?”
監聽器雖然是曉曼的主意,但是沒必要讓那麼多人承擔好奇的責任:“是我安裝的,在您的身上好像籠罩著一層光環,只是想更瞭解真實的你。”
“那現在,調查清楚了麼?”
“您是校園孵化專案主任,雲華集團老總的兒子。”
“還查到什麼?”
“散打比賽冠軍,汽車拉力賽冠軍,還有營銷一班的班主任。
“好的,監聽解除,你不用良心自責,引咎辭職,可以用打掃衛生來代替。”
“報告老師,我請辭課代表!”她的態度異常堅決。
雷東霆臉『色』驟然一黑,眯起眼睛道:“請問齊心翼同學,這份履歷讓你哪裡不滿意,還是倍感壓力呢?“
齊心翼低頭不說話。
“作為老師,我不追究你侵犯隱私權的責任,下不為例!”
齊心翼在門口停留了一下,一字一頓道:“你去過東州,你是雷雲璋的兒子,你主持了風華床墊公司的收購。是你,是你『逼』著齊凡松跳樓,我恨你!“
”你是,齊凡松的女兒?“雷東霆神『色』微微一恍,緊蹙眉頭望著她。
他這樣問,算是承認了麼?
瞬間,心翼的心痛若滴血,眼前的雷東霆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雷老師麼?她一跺腳出了他的辦公室。
房門關上,記憶之門卻開啟。那也是雷東霆的一場情非得已的噩夢,是他工作以來最有愧疚,最不願憶起的一樁往事。
對於雷東霆來說,那一天並不輕鬆。
東州風華床墊公司的併購合同簽完,他一個人站在窗前,跟東州告別,想著明天他就會回到天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窗外,藍天、白雲,建築林立,陽光照『射』進來,一個人影,就那樣毫無防備從他眼前掠過,像一團烏雲一樣急速下降。
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已落在地面,開出一片血紅的花。
事發後,他曾經安排公司人員前去安撫那個逝去的人,也就是齊凡松的家人,他們拒絕了一切援助。
只是沒有想到,齊心翼就是齊凡松的女兒,在她身上竟然揹負著如此巨大的恨意。
有些事,總是要面對。
該如何告訴她,放下那些陳年往事,重新開始生活呢?
夜深了,今晚的10點微信報到,302寢室缺員,齊心翼不在了。
她應該是有意逃避他,要脫離他的管制,脫離他的一切。
她去哪裡了?
雷東霆驅車去往紅唇酒吧,果然在那裡看見了她。
今晚的她身著黑『色』的蓬紗舞裙,襯托著雪白的臂膊和大腿,重墨的修長眉眼,配一抹驚心的紅唇,妝扮如一隻離群而孤傲的黑天鵝。
在《天鵝湖》的樂曲中,緩緩升到杆上,展臂繞杆飛旋,一如黑天鵝翩然飛翔,引頸嘶鳴。
鋼管上的空中芭蕾,臺下的看客,紛紛交口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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