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明白劉宏的意思,但問題是,那什麼巧立名目搜刮錢財,賣官鬻爵之類的東西雖然多是自己等宦戚搞出來的,可歸根結底還不是你劉宏私底下暗示的。
不然的話,他們哪裡有膽子去做?
現在大漢各地到處都是反賊,朝庭沒人能解決,提出辦法隊伍楊賜又把槍口對準了宦戚,意思是要解決反賊,就得先解決宦戚。
最主要的一點是,楊賜是太尉,大漢武官之首,並且還當場做了保證,只要解決宦戚,就能解決反賊。
這可信度極高!
劉宏想解決反賊,同時不想處理為他撈錢的宦戚,現在沒了辦法,要讓自己頂上去。
這......
也太難了啊!
張讓苦澀的一笑,心底盤算了一下可以丟棄的“東西”,無奈的站了出來,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奴婢不認同太尉所言。”
“哦?”
劉宏故作驚訝的問道:“讓父此話何解?需知楊卿所說二法,即可解決各地反賊啊。”
“陛下。”
張讓喊了一聲,道:“各郡縣官員藉助經過嚴格考察,然後由各司考核方才批准其所就之官職。”
說著,張讓看向了楊賜:“若是皆同太尉大人所言,豈不是現在堂上眾位大人皆行私利,為之謀權?”
頓了頓,張讓又對著劉宏行了一禮:“奴婢以為,各郡縣組建之軍與太尉開始所言訓練時日不足有關......”
張讓的話音未落,就被楊賜打斷:“按常侍之意,是認為各郡縣官員能力不足是因各位大臣考核不察,以此謀私嗎?”
話被打斷,張讓有些不滿,眉頭一皺,思索起楊賜話中之意來。
可沒等張讓想通,只見楊賜輕蔑的一笑,諷刺道:“張常侍可以,此刻那霸佔長江界域的明匪朱業,曾經可是滎陽一士族,之所以會逃到南方謀反,原因還是因為某位何姓將軍非要霸佔其家財呢!”
“......”
站在另一邊的何進頓時一愣,話題怎麼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再說了,當初朱家明顯已呈沒落之勢,朝中又無官員,這種情況,搞得你們誰沒幹過一樣的!
不過朱業之事實在敏感,何進此時也不敢冒頭狡辯,只是趕緊站了出來,跪倒在地,祈求著喊道:“陛下,臣一時不查,任用了無能之輩,還請陛下責罰。”
“!!”
張讓這時候想明白了。
宦官外戚其實也是對立,但這只是兩者之間,若是對方是朝中大臣時,兩者就是一體的,楊賜拿朱業說何進,正好擊中何進的要害。
何進這麼一請罪,朝中的宦戚就只剩下宦了。
或許我真的該處理一下這些人了。
不光何進被擊中要害,劉宏同樣如此。
他賣出去的官在底下搞事他是知道的,可一提到朱業。
這就有點......
劉宏想著想著,決心就這麼定了下來:“楊卿所柬二法皆是良策,既如此,就按楊卿之意吧。”
“傳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