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盧植,他是大儒馬融的徒弟,性格剛毅、品德高尚。
同時又平定過九江和廬江的叛亂,有匡扶社稷、救濟世人之能,
而且豫章的地理位置正好處於廬江以南,兩地多有交接,盧植對廬江之人多有恩義,還擔任過廬江太守,可以說是非常熟悉那一邊,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後者是朱儁,為人好義輕財,很受鄉里敬重,曾擔任過交州刺史,僅以五千家兵就平定了交州的叛亂。
後來以戰功封都亭侯,被自己看上,召入朝中,任職諫議大夫。
他所說也不差,朝廷天威不可挑釁。
兩人各有各的理,劉宏一下子有些為難了起來。
首先,豫章肯定是要收回來的。
劉宏不可能將豫章放在那裡,不去管它,就如同朱儁說的,那些賊人特意挑選在冬季攻打豫章,不就是知道冬季行軍困難,朝廷大軍不易出動嗎?
朝廷天威煌煌,怎麼可能讓一夥賊寇霸佔住豫章!
但是,劉宏雖然經常不線上,還搞了很多糊塗的事出來,可他也不是一個傻子。
盧植在長江以南地區多年執政,戰績功績都有,非常清楚當地的狀況,他說現在朝廷不適合出兵,那就真是不適合出兵。
那麼問題就來了。
劉宏現在想立刻收復豫章,可同時又擔心天氣的原因,萬一大學突降,那朝廷大軍不就是寸步難行了嗎?
該死的賊子,真會挑時間!
劉宏暗罵一聲,不由自主的攛緊了拳頭。
一旁的張讓見此,立馬建議道:“陛下,既然朱大夫和盧尚書所說皆有道理,為何不若兩策共行?”
兩策共行?
劉宏一愣,然後恍然大悟。
是啊!
朱儁曾經可是僅僅依靠五千家兵就平定了交州的人,讓他帶兵出征,收復區區一個豫章又有何難?
盧植在廬江等地多有威望,讓他去組織各郡兵力,強壓豫章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裡,劉宏心中大定,很是滿意的看了一眼張讓,讚揚道:“讓父之智果然異於常人啊!”
“陛下過獎了,臣惶恐。”張讓急忙回答道。
“嗯。”
劉宏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兩位愛卿所說皆有道理。”
“朕決定!”
“任朱儁為右中郎將,領大軍五萬,出征豫章。”
“任盧植為左中郎將,居於廬江,徵召廬江、九江、江夏、丹陽、廣陵五郡兵力,強壓豫章。”
“在命長沙太守就地徵集兵力,不日兵發豫章。”
“由此,三路齊出!”
說完,劉宏環視一週,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盧植與朱儁的身上,輕聲道:“此次豫章之亂,就仰仗兩位愛卿了。”
兩人對視一眼,朱儁大喜,盧植無奈,齊聲道:“臣必不負陛下信任。”
就當要退朝之際,劉宏腳下一緩,突然又下了一個命令:“著令各地,加強士卒訓練,嚴加防守,預防發生與豫章相同之事。”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