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勝不是什麼善於攻城拔寨的將領,甚至可以說,在朱業的整套班子裡,目前可以算做將領的也只有朱則一個。
因為朱則曾經做過兵曹,懂得如何行軍佈陣。
但也僅此而已,比起那些個名鎮史策的大獎來說,朱則也不過是指縫裡的那一點。
逞勇鬥狠,朱勝算是一個。
攻城拔寨?尚且不足。
對於眼前這一幕,朱勝現在也是十分頭大,原本按照朱業的吩咐,他們前軍將會與潰兵們糾纏在一起,然後趁著城門混亂,湧入城去,接著在暴起奪城。
可此時,南昌城城門緊閉,如何都不肯開城,潰兵們也不在叫城了,反而是轉過身來,玩了一出集體投降的行為。
無奈之下,想起朱業平日裡對待百姓的政策,朱勝緩了緩下令道:“來人,收攏俘虜,全軍擺好陣型,等候主公前來。”
“諾!”
命令傳下,前軍中分出了一些小隊出來,負責收攏俘虜,餘者則是以兩百人為一個方隊,兩個方隊之間間隔了兩馬並行的位置,大大小小近二十個方隊就這樣在南昌城守兵的面前擺放了起來。
甘新等人也不落分毫,三百騎先鋒分成了兩撥,駕馭著馬匹遊走在前軍方隊的左右兩翼,時刻注意著可能會出現的異動。
......
此時,南昌城上也多出來一箇中年男子,他蓄著須,一身士子的打扮,這幅模樣,要是擱在往日來看,還真有些瀟灑自如的氣質。
不過此時這名中年士子卻是一臉的焦急,額頭上的汗液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此人正是漢桓帝時冊封,一直持續到今天的靈帝時期仍舊在任的豫章太守,陳修。
陳修喘著粗氣,在士兵的護衛下來到了城門樓上,剛看見陳錒,立馬就開口問道:“陳錒,現在情況如何了?”
“太守大人!”
陳錒等人一致行禮,然後才回答道:“由於賊人與我南昌潰逃歸來計程車兵攪合在一起,因此我下令緊閉城門......”
說到這裡,陳錒微微一頓,閉上了雙眼,無奈道:“目前潰逃歸來計程車兵已經集體向對方投降了。”
“投降了?”
陳修一愣,靠著掩體向著城外望去。
那裡,朱勝派出的小隊正在安排著投降的潰兵。
“他們怎麼敢如此!我南昌的守軍怎麼會這樣!”
看到這一幕,陳修腳下一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眼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幸好一旁的陳錒眼疾手快,急忙攙扶住了陳修,一臉擔憂的喊道:“太守大人!太守大人!”
“呼!”
陳修深吸了一口氣,站穩了身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太守大人,此事是這樣的......”跟著,陳錒將自己關閉城門,然後如何驅趕潰兵的行為給陳修做出瞭解釋。
末了,單膝一跪,抱拳告罪道:“一切命令皆有錒所下,還請太守大人治罪!”
聽完彙報,陳修指著陳錒,手指有些發抖,瞪著雙眼,大聲道:“陳錒!你......你......你怎麼會......”
可看著陳錒這幅認罰的模樣,陳修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在那種情況下,你的選擇並沒有錯,只是......只是沒想到我南昌的守軍......唉!”
陳修一手錘在掩體上,十分無奈。
今天早上,包盛帶著二千五百餘名士卒出城之時,那副得意滿滿的似乎還浮現在陳修的眼前,誰知道這才一個上午多一點時間。
這就敗了!
敗了也就算了,居然還像......還像豬一樣被別人趕回了南昌城。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