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星期過去，就到了過年。
何家幾乎每年都是一家人湊在何岐生的房子裡過年，這下房子裡都是人，好不熱鬧。
“卿卿快過來，讓奶奶看看你長漂亮沒？”何岐生的母親李雅蘭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阿生，吃個葡萄！”程霖嘉把一個葡萄喂到何岐生嘴裡。
“哇，嫂子你們不帶這樣的，打麻將都要秀恩愛。”何岐生的堂妹何祝筱不由自主地捂住雙眼。
“碰。”何岐生的妹夫宋晨依然很認真的打麻將，不受干擾。
“言也是不是又長高了？”程霖嘉的母親朱茗仰頭看向自己的外孫。
何言也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到沙發上坐著看春晚。
每年都是這樣，好無聊。
他正準備拿手機發訊息問問許夏渏在幹嘛，一陣影片電話的鈴聲突然響起，整個客廳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按了暫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裡，只剩下春晚裡小品的聲音。
何言也連忙狂按手機調小音量，走到餐廳接影片電話。
手機中出現許夏渏的臉，她正戴著一個毛絨帽，似乎是在外面，臉被凍得通紅。
“新年快樂，何言也。”許夏渏笑得很高興，一個雪球砸過來，配上一陣喪心病狂的笑，一聽便知是許夏渏母親林虹的聲音，“夏渏你要輸了！”
“媽，我在和何言也影片，你別打擾我！”許夏渏回頭喊了一句，林虹立馬閉嘴，但從何言也的手機螢幕上可以看出她正鬼鬼祟祟地站在攝像頭的死角。
“嗯，新年快樂，渏渏。”何言也看著她脖子上的雪，與她的面板幾乎一個顏色，但此刻她的面板因為冷泛起了微微的紅。
“脖子上有雪，拍一下，別感冒了。”何言也笑得眉眼彎彎，叮囑道。
“誒，嘉嘉，言也在和誰影片，笑得那麼開心”程霖嘉的母親朱茗問道。
“在和他的小女朋友。”
聽了程霖嘉的話，這下客廳裡的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後，豎起耳朵聽何言也打影片電話。
“好不容易今年下了雪，我和我媽在外面打雪仗，你在哪？”許夏渏順便捏出一個雪球給何言也看。
a市在南方，下雪的日子少之又少，偏偏今年下得很大。
“在家呢。”何言也把手機攝像頭翻轉對著客廳，一屋子的人都出現在螢幕裡。
似乎是誰微微偏頭看到攝像頭抬手想要打招呼，被旁邊的人按了下去。
“你不看春晚嗎？”何言也把攝像頭調回來對著自己。
“每年春晚都是那些，有什麼好看的，誒誒，我不和你說了，我媽拿了個大的過來！”說著，許夏渏就掛了影片。
何言也收了手機，自己都沒察覺到臉上的笑容，到客廳他卻看到自己的奶奶講得慷慨激昂。
似乎在……數落自己的老爸？
“你看看你，一直到25歲一場戀愛都沒談過，你知道我當時多操心嗎，你看看我們何家哪個像你一樣？”
何岐生唯唯諾諾不敢吭聲，其他人狂笑，何家的幾個小輩更是笑得極其高興，何岐生平日裡總是不苟言笑，在工作時更是殺伐果斷，哪像現在這樣。
“誒呀，親家母，你也別數落小何了，照你這麼說，小何是為了等我們嘉嘉才沒談過的，那我們這也有責任啊。”朱茗打圓場道。
程霖嘉有些無語，坐到何岐生身邊，假裝看春晚。
“哎呀，言也打完電話了。”李雅蘭笑眯眯地看向何言也，別的人似乎像是剛剛注意到一樣都轉過頭來。
何言也嘴角抽動，他家裡這些人的演技真是辣眼睛。
“我們去打雪仗吧。”何言也裝作沒聽到，突然開口說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哦好好好，走走走。”程霖嘉想起剛剛許夏渏和何言也的聊天馬上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