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所有人的眼裡,朱小玲的存在就是一個生育的工具,可是朱小玲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周氏就怕她太早知道了,到時候鬧著要和離怎麼辦?
這事兒鬧出去,和離不和離都還是一回事兒,那丟的是李家的臉啊,現在都這樣了,街坊鄰居指指點點的,她也不好意思再鬧出別的事兒來。
李杭聞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娘,我知道了,最近我不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嗎?每天晚上還和那個女人睡在一起,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膈應嗎?”
周氏聽著這些話,皺緊了眉頭,“你給我閉嘴,說這些幹什麼?這正常男人就是該跟女人睡在一起,你有毛病我就不說你了,咋還把這些事掛在嘴上說呀,你真以為這事兒見得人啊。”
李杭輕哼了聲,“我跟您說不到一起去,我回去了啊。”
他甩甩手就走了,周氏氣得不輕,揉著額頭,“唉,這小子怎麼就是這個樣子啊,李家到底造了什麼孽!才生出來這樣一個孩子呀?”
李家幾個雜役丫鬟都是知道這些事的,全家上下,估摸著就朱小玲被矇在鼓裡,這一日李杭又要出門,朱小玲問了一句,還被他瞪了兩眼,頓時有點不高興了。
李杭昨日跟幾個兄弟說好了,又要去縣城那邊找明朗,這一次遇到了得跟明朗好好說一說才行,家裡有錢,他想著明家雖然在鄉下也是大戶人家,但到底是鄉下人,肯定還是愛錢的。
再說了,他長得又不醜,跟他一晚給那麼多銀子,那個叫明朗的但凡是沒什麼問題,都該答應吧?
平日裡跟李杭混在一起的人,有好幾個也是喜歡男人的,還有一些就單純是為了他給的銀子,就算是不喜歡男人,覺得很是噁心,也裝做自己喜歡,這樣子才能跟在他身邊混啊。
一聽說他喜歡上了一個鄉下男人,這些人便說,“李少爺你放心,這事兒包在咱們身上了,咱們就去那頭,那人要是願意,這樣最好,要是不願意,咱們弟兄幾個把人給你打暈了,也得弄床上去呀。”
“就是,這根本不叫事兒,平日裡李少爺對咱們那麼好,到用咱們的時候就得出力才行啊。”
李杭聽著這些話,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摩拳擦掌的,“好,有你們幫忙我就放心了,咱們去吧。”
他知道明朗是成了親的,那就肯定是喜歡女人,估摸著會不太願意,帶幾個人最好,把人給弄出來睡一晚,再怎麼樣也服服帖帖的了。
明朗一大早起來就開始打噴嚏,連打了好幾個,許如玥皺眉,看著他關切地問,“相公,是不是染了風寒?”
明朗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都是被你氣的。”
那日因為李杭那混蛋的事兒,本來說晚上要好好收拾她的,結果這丫頭可倒好,竟然來了月事。
生了孩子之後,這還是第一次來,第一次來一定要好好調養才行,這幾日明朗哪裡還捨得找她算賬啊,伺候著還來不及呢,所以那股火氣還在心裡憋著。
許如玥挑了挑眉,明顯反應過來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笑著吐了吐舌頭,“這也不怪我啊,我怎麼知道?”
明朗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挑起來,微微眯起眼睛說,“不怪你那怪誰?難不成怪我?”
許如玥扭了扭頭,順勢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不怪我,也不怪相公,怪……怪小初陽可以了吧?”
搖籃裡,小初陽還在不停地蹬著腳,笑眯眯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孃親拉出來當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