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女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把頭扭過去。
她銀牙緊咬,叮噹作響,這貨太無恥了。
“諾,是你自己不看的,不關我的事,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命,算是兩清了。”邪空厚顏無恥的道。
少女聞言,差點吐血。
救一命就給你看一次,你還能不能再無恥點。
邪空看著少女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不由笑起來。
他最近走桃花運不錯,但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是對他流口水,就是跟他有誤會,讓他很無語。
在他的幻象,自己英雄救美,少女應是要以身相許才對,結果不但不感謝,還想要殺他,這還有天理嘛。
他只是給她換套衣裳,多看兩眼她的包子,何必要生死相向!
邪空哪裡知道女兒家視身體如清譽,視清譽如生命,除了夫君,豈能是隨意讓人看的。
看著赤陽升起,少女想要起身離去,她實在不想跟邪空相處了,邪空在她眼裡,儼然已成登徒子。
但她還沒得走幾步,便氣喘吁吁,渾身疼痛得難受,雙腳一抖,癱軟在地。
“你要去哪,我揹你去,誒,誰叫我是好人。”邪空走過來,嘆息道。
“要你管,你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少女斥道,她隔著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的邪笑,恨不得將他摁住,把他那厚臉皮給咬下來。
邪空搖頭嘆息,道“好人難做啊。”
少女翻了翻白眼,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好人!
兩人相處了七天,少女日夜修煉,她的實力恢復七八成,傷勢幾乎復原。
她沒有急著離去,想等到傷好了,就讓這登徒子好看。
夜幕,空氣格外暴躁,獸吼震天。
邪空很平靜,依舊閉目修煉。
少女趴在一塊石頭上熟睡,這幾天她都沒有放心休息,總擔心自己熟睡後,邪空獸性大發,對自己圖謀不軌。
後來,她想開了,邪空若真想對她圖謀不軌,早在她重傷昏迷,又或者傷勢未愈時,就對她出手了。
然而這傢伙,天天對著自己,活生生一個大美女,竟沒有起歹念,沒道理啊。
她對自己的相貌很自信,覺得自己的容顏足以讓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要瘋狂。
但跟邪空相處幾天,後者除了口頭有些損,有些無恥,還真沒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
有時候少女都懷疑自己魅力了。
天矇矇亮,少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揉揉眼睛,哈欠連連,自從進入靈界後,她從來都沒有睡過像今天這麼安穩,偏偏給她帶來安全感,守護著她休息的,卻是她眼裡的登徒子。
那些彬彬有禮,謙虛溫和公子,她一個都不相信,這無恥之徒,卻讓她選擇信任了。
篝火已熄,她抬起眼眸,不見邪空。
“難道他去獵食了?”少女好奇道。
他們雖可以借靈丹代替食物,但邪空總有個獵食的習慣,他更喜歡吃野味。
少女無聊之際,給自己梳髮,她決定等邪空回來,就讓他好看。
她的美眸時不時看向遠方,邪空身影卻始終不曾出現。
“難道他出意外了?”她自語道。
少女輕輕起身,一張白紙從身上飄落。
她拿起一看,那是一張邪空的自畫像,他戴著面具,還擺出剪刀手,像是對少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