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胡國成這是鼎力支援她和於少鋒。
接下來徐文娟康明和吳凌霄也都相繼發了言,大家都很贊成這個計劃,沒有任何異議。
蔣能來一直沒有發表看法。他淡定地坐著,十指交叉在一起。
看著大家一致贊成,他心裡卻在發笑。
這些腦殘的人啊,被這個小女人忽悠一下,就覺得餘河木雕有希望了,就覺得能振興民族產業了。真是痴人說夢!有那麼容易,餘河木雕還會走到今天嗎?
於少鋒的計劃他看了。作為常務副縣長,於少鋒的一切行動按理都應該在他的指揮之下進行,但是,他也知道,小女人現在把手插進了他政府這一攤子,藉助了就是於少鋒這個小子,吃裡扒外的東西!他在心裡罵道。但是,於少鋒表面上也不敢得罪他,畢竟他才是政府的一把手,什麼事情,最後還是要歸總到他這兒,他要是不同意,他就是幹得再好,又有鳥用?
蔣能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於少鋒,又看了看杜秀青。
然後將身子往前傾了傾了,開始說話了。
“剛才各位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都很肯定這份計劃。說實話,看了於副縣長的這封計劃,我和大家一樣,心裡也頗為激動,似乎看到了餘河木雕的大好前景,看到了餘河經濟的飛速發展。但是,我靜下來想了想,事情想起來容易,計劃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很難,要實現我們這麼遠大的目標就更難了。餘河木雕,有過輝煌的過去,這是餘河人都知道的事情。上世界八十年代初期,我們餘河的第一位經濟大鱷張國平,就是因為開發了餘河木雕,並且把它銷往了日本和東南亞,他成了木雕之王,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由此成為了餘河的第一人。直到現在,張國平也還是餘河的象徵,他的木雕廠,還是餘河最大的工廠之一,養活著成百上千的工人。這是餘河木雕最輝煌的過去。但是,為什麼張國平不能讓餘河木雕繼續保持旺盛的生命力,而是逐漸沒落了呢?按理他是靠餘河木雕發家的,這項產業又那麼有市場,為什麼後來會越做越不景氣,以致到了現在這個局面?在座的想過沒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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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能來說道這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笑著看了看每個人。
一些人本蔣能來這個冷水一潑,確實也覺得有道理啊!是啊,張國平這樣的能人,靠餘河木雕起家的人,後來怎麼不能繼續把餘河木雕做大,繼續他的輝煌事業呢?
蔣能來知道,他的這一問已經吊起了一些人的疑問,也打破了這個計劃一致叫好的局面,心裡頗為得意。
他繼續說道:“為什麼呢?這份計劃裡沒有寫明,但是,我調查了。最大的原因是,我們是內地,沒有沿海那樣的市場優勢,也沒有他們的管理和開發優勢,我們依舊停留在最簡單粗放的個體生產加工階段,產沒有競爭力,無法獲得市場的青睞,所以張國平培養起來的第一批木雕師傅,都被廣東福建甚至是上海的工廠高薪給挖走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沒有高薪,留不住人才,沒有人才,開發不出好的產,時間久了,張國平當年在全國也算得上的木雕工廠慢慢沒落了,今天,我們再去餘河木雕廠參觀,你就會看到,裡面坐著的,絕大部分是女人,餘河的女人,她們在兼顧家庭的同時,在木雕廠裡做這樣一份手工活,聊以養家餬口,但是卻是十分艱辛,因為工錢非常低,產也都是一些很低檔的,根本無法代表我們餘河木雕的水準。這就是餘河木雕的今天。”
“那麼,現在的新形勢是什麼樣的呢?廣東福建甚至是離我們不遠的江浙地區,已經形成了木雕市場,他們壟斷了全國木雕家俬的市場,基本成為三分天下,當然廣東的家俬是最有競爭力的。在這樣一個已經成熟的市場上,我們想去別人的碗裡分到一杯羹,談何容易啊!我看了,於副縣長的計劃裡有詳細的規劃,分步走,一步步實現我們振興餘河木雕的雄心大志,一步步實現我們打造木雕之鄉的遠大理想。可以說,這些規劃都不錯,看上去很美,讓人很受鼓舞,可是,這每走一步就需要大量的資金去支撐,沒有錢,什麼事兒也幹不了啊!所以,我說,理想再美,那也只能停留在紙上,真正回到現實,那就是殘酷的。更何況我們餘河是個如此貧窮的地方,吃飯財政總是讓我擔心大家今天吃了飯,明天還有沒有飯吃,在這樣幾乎朝不保夕的情況下,還要打腫臉去充胖子,搞這麼大的專案,這是很不切合實際的行為。我認為不可取。”
蔣能來大說特說了一通,歸根結底就是不同意上這個專案,因為他掌握著財權,他是餘河的大管家。
杜秀青並不惱,她猜蔣能來就會如此來抵制她,因為這是她和於少鋒達成的意向,事先並沒有先徵求蔣能來的意見。所以,他心裡不痛快,斷然是要跳出來反對的。這早就在杜秀青的意料之中。再加上現在是非常時期,蔣能來正想乘勝追擊,把杜秀青的氣勢一下子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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