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局長,請坐。”杜秀青熱情地招呼他。
“杜記,一直想來向杜記彙報工作,就怕您太忙,沒敢輕易打擾。”於海天說道。
“於局長,我們餘河的對外宣傳你那兒可是很重要的視窗啊,這個關你得替我好好把好了!”杜秀青說道。
“那是,那是,這一點我可以向杜記肯定,這個關我一定能把好。”於海天信誓旦旦地說。
“餘河電視臺雖然說是縣級電視臺,但是在我們餘河老百姓的心裡還是很受歡迎的,當地的一些新聞報道,市井百態,也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事兒。既要做出好的節目,滿足老百姓的需求,又要把好政治關口,這兩點並不矛盾吧?”
“不矛盾,不矛盾。作為黨的宣傳工具,肯定是和黨保持一致的。當然,我們也會兼顧市民的需求,播放一些老百姓愛看的節目。”於海天說道。
“做好這兩點,就很不簡單了。”杜秀青說。
“應該的,應該的。”於海天忙不迭地說道。
“丁志華的事情,我代表我的公公婆婆謝謝你。”杜秀青突然話鋒一轉,看著於海天說,“雖然是個正股級,畢竟上了個臺階,滿足了他的心裡需要,也滿足了他父母對他的期望。”
“呵呵,丁主任本身就是有能力的人,早就應該上個臺階了。”於海天陪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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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杜秀青一字一頓地說,“但是,這件事我並不滿意。”
說完,杜秀青緊緊地盯著於海天的臉不放。她看見於海天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也更畏懼了。
聽到杜秀青說“不滿意”這三個字時,於海天的大腦“轟”的一下,幾乎有些卡殼了u才還說謝謝我,怎麼突然間又不滿意了?他感覺自己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了汗珠,等著杜秀青說出不滿意的原因。
“於局長,你也知道我家志華的身體情況,他是劫後餘生的人,他的身體終身需要服藥,需要調養,需要謹慎保護,他的命是他媽媽拿命換來的,他的命就是命,就是我這個家幸福的前提和保證!昨晚,他又去應酬,喝得酩酊大醉回家,今天一早身體就感覺不行了,臉色很難看,我婆婆是從昨晚流淚到天亮……他這樣的工作狀態,是在玩命!玩命我家玩不起!我的公公婆婆更玩不起!”杜秀青拉下臉來說了這一通話,然後再次盯著於海天的臉不放。
“對不起,杜記,我真沒惡意。我就是想著小丁主任人很好,原本就是辦公室的副主任,給他上個位到了辦公室主任一職,順理成章,根本沒考慮到他會因為工作而傷害了身體啊!這是我的過錯,是我考慮不周,不應該讓小丁主任去接待他們,陪他們喝酒,對不起……”於海天一個勁兒地點頭認錯,就差在杜秀青跟前跪下了。
“唉,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杜秀青看他一副畏懼的樣子,改口道,“辦公室本就是個應酬吃喝的地方,他自己心裡估計也有這樣的需要,所以上了酒桌就難以自控,有幾個人男人能控制對酒的呢?”
“不,是我安排不周,杜記批評得對,回去我一定交代,以後再也不能讓小丁主任喝酒了,就是我自己喝死,我也不能讓他喝,他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於海天一副很誠懇的態度說道。
這句話聽得杜秀青心裡直打冷笑。看來,這人一旦要說謊,是不用經過大腦的。什麼“他的命比我的命還重要”?說得就像個孫子似的虔誠。
“於局長,昨晚辦公室宴請了哪些人?需要喝那麼多的酒?”杜秀青問道。
“昨晚,昨晚我沒去應酬,是高繼山和小丁主任去接待的,是市局來了幾個人,他們一起去聚了聚。”於海天說。
“我要具體的名單,你現在就問個明白。”杜秀青很認真地說。
“好,您稍等,我這就問。”於海天立馬掏出手機,走到外間去打副局長高繼山的電話。
不一會兒於海天就進來了,手上拿著一張紙,上面記錄了昨晚和丁志華一起喝酒的幾個人的名單。
杜秀青看著上面的這六個人,其中四個是她知道的,是市電視臺的記者,攝像,馮瑞斌還是她的同學,其他幾個雖然沒見過,但是名字很熟悉,經常在電視上看見。可是另外兩個人,一個叫周盧坤,一個叫饒敏兵,杜秀青沒有聽說過,不知這兩人是哪路神仙?
“周盧坤和饒敏兵也是市局的嗎?”她問道。
“這個,這兩個人我也不太熟悉,不是市局的,應該是經商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周盧坤應該是在搞裝修的那個老闆,饒敏兵估計和他是一起的。這兩個人應該是後來叫上來的,原來安排中沒有他們。”於海天說。
“好,我知道了。今天這事兒,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別放在心上,也別再對任何人提起。我只是擔心志華的身體,不能再讓他喝酒了。以後他要是再喝醉了,那就是你沒有管好你的下屬。”杜秀青笑了笑,一副很放鬆的狀態說道。
“那是,那是,是我的工作沒做好。我一定不會再讓小丁主任喝醉了,一定不會了,杜記你放心。”於海天站在杜秀青的跟前,忙不迭地說道。
“行,把好政治關,把餘河電視臺辦成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地方臺,這是你的職責所在。管好你的下屬,也是你的職責所在。你去忙吧!”杜秀青笑著說。
“謝謝杜記,我一定履行好自己的職責。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杜記多批評指正!”於海天說,“那我先回去了!”
杜秀青看著於海天走出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上這張名單,這個周盧坤和饒敏兵引起了她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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