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週起要去省委黨校學習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不過不能天天見到你,有些難受。”他看著她說,臉上現出一貫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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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著嘴笑了笑,沒想到他叫她上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你很快就會回來的。”她笑著說,“趁著這個時間你也好好休息一下,難得放鬆自己。”
“我沒事,我適合幹工作,不適合休閒。一閒下來反而更難受了,天生的勞碌命。”他笑著說,然後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邊去。
她挨著他坐下來,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臂環繞著她,把她繞在自己的胸前。
“這個月縣委的工作暫時由蔣矮子主持,開常委會的時候,你儘量少發言,沒什麼大事,別把自己陷入他們的圈套裡。凡事得多留個心眼,這樣對自己有利。”他像交代臨別遺言似的說道。
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出去一個月嗎,也要這樣交代?她心裡笑道。
“我知道,你放心。我幹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儘量少參與。”她說。
“對,現在就是把宣傳部的工作抓好,多上一些有影響力的稿子。另外,作為宣傳部門,多組織一些活動,提高你這個部門的影響力,這樣也是你個人能力的體現。”他捏了捏她的肩膀說。
“好,我會去組織的。”
“你還年輕,往後的路很長,一步一個腳印走得踏實一些,上升的籌碼也就多一些。我希望你將來越來越好。”他說。
“上次你去省委青幹班,應該也結識了不少朋友,這些人還有聯絡嗎?”他突然問道。
“有幾個有聯絡,一個在撫河市當組織部長的,也是個女的,我們談得來,還有幾個吧,平時偶爾會有聯絡,過節的時候發個簡訊問候一下什麼的,一般時間裡大家都很忙,也沒什麼聯絡。”她說。
“這些人都是後備幹部,我對你說過,要培養自己的人脈根基,這些人就是你將來從政的人脈根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轉到一起來了,要學會經營自己的人脈圈子。現在的官場,人家說是權錢交易,權色交易,其實更多的時候是人情交易。為什麼官二代好做官啊,就是因為官二代有穩定的人脈圈子,有父輩打下的人脈根基,這裡的人情比權錢色來得更為有力。在這個圈子裡,有時候就是你給我提一個,我幫你上一個,說得直白一點就是職位交換。自己不能直接安排自己的家屬或者子女,可是大家可以交換啊,你幫我我幫你,互惠互利,比什麼都好。所以,普通老百姓的孩子,現在要想再進公務員隊伍,是越來越難了。”他感慨地說。
這些話杜秀青是第一次聽他說起。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會有如此的感慨?難道真的是心繫百姓?可是很多事情,他也是無力改變,甚至也不想改變的啊?她越來越有些看不懂他了。
人家都叫他活土匪,說他霸道,在餘河一手遮天,這是他給餘河人民的形象。可是在她眼裡,他除了在主席臺上那個位高權重的感覺外,其餘時間似乎和別的男人沒有什麼兩樣。他也有憂愁,他也有溫情,他也有他無力解決和改變的無奈。並不是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樣飛揚跋扈。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她抬頭看著他,摸了摸他眼角那抹無法舒展的皺紋。
“沒什麼,我是希望我的小魔女好,希望你少走彎路,現在仕途險惡,處處是陷阱,身陷其中,一定要謹小慎微,才能不被算計。從政一定要有自己的人脈根基,就算是哪天真的陷入了陷阱裡,說不定也會有人來搭救你,而不至於讓自己身陷死局,這就是人脈的重要性。”他握著她的手,有些傷感地說。
她若有所思地靠著他,似乎他說的陷阱就在眼前,心裡不禁有些隱隱的擔憂。
因為一直有他這座大山靠著,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會陷入什麼陷阱,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不會有根基。上次他說他可能很快就要離開餘河,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失落,如果哪天他真的走了,是不是自己的仕途就到了盡頭?今天他說到讓她建立自己的人脈根基,似乎又是一種暗示和提醒。她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經營方向。如果他真的走了,那麼,自己還有哪些人脈可以呼叫?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餘河是沒有的,龍江市呢?林傑市長曾經和自己有過一些接觸,也對她有些許的瞭解,還在關鍵的時候給了她點醒和幫助,可是以後他還能在關鍵的時候幫自己嗎?她沒有把握。因為她和林傑之間的接觸,也就僅僅是在平安鎮的那段時間,後來偶爾會在開會學習的時候聆聽到他的報告,可是再深入的接觸已經沒有了。她只是逢年過節給他發個簡訊問候一下,很平常很普通的關係,似乎沒有任何私人感情可言。那麼,除了活土匪以外,她的仕途上就再也沒有如此貼心如此為她著想的人了。想到這裡,她內心的那層隱憂再次浮了上來。
很久沒有和她溫存了,他心裡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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