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別瞎客氣了。你這麼早跑來,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啊,對了,再著個人,去告訴一下表妹,和她說的曹孟德來了。讓她把茶具清理一下,一會來我們這給我們煮茶。”袁紹吩咐著下人去叫表妹。
“謝謝兄長美茶。”
“唯口舌之能!”
袁紹突然嚴厲的看著曹操,然後噗嗤一下,又笑了出來。
“騙吃騙喝又騙人、吃肉吃粥又吃茶;
莫問孟德欲何事,好酒美人他自來。”
“好詩!好詩!好詩!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曹操放下碗筷,鼓起掌來。
吃完飯,下人拿走了餐桌。倆人閒聊幾句,袁紹的表妹就過來了。曹操望過去,果然袁紹的表妹確實是美若天仙。
黃口芳華,一頭的黑絲猶如水銀垂地,洩在身後。頭頂一個金步搖,隨步擺動。白玉面龐,柳葉眉,丹鳳眼,眼睛雖說不大,可是看起來猶如一灣淨潭映皓月,清澈透明又深邃美麗。黑紅的襦裙,白絲的外搭,一身的東方女性的清秀之美。
“表妹,給你介紹,這是我一直和你提起的曹孟德。”
袁紹介紹完曹操,表妹欠身行一“大禮”,曹操連忙起身還禮。
“孟德賢弟,這個就是我和你說的,我的表妹,趙王之後。劉靈,我們也叫她靈兒,未及年15,還沒有字號。”
介紹完了彼此,表妹讓人把煮茶的茶具擺在了屋內。沸水、磨茶、下茶、下料、潔碗、送茶。
曹操接過茶碗,在掌心摩挲的時候,除了聞到了茶香,還隱約的聞到了靈兒身上若有若無的桃花香氣。曹操也是在後世見過市面的,在唐宋的青樓也撒過銀子,千禧之後也去日本旅遊看過茶道。不過,無論多精細的製茶,都敵不過煮茶的人的美麗。
“賢弟,為兄再有3月餘,就年及弱冠了。已經有人推舉為兄的做孝廉,不知道是做京城的還是做汝南郡的孝廉。”
“恭喜兄長升為郎,小弟前程未卜,還不知道有沒有人推舉我。”
“賢弟名聲在外,京城的曹家少爺曹孟德,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懂經略,通樂理。何人不知,何人不曉?為兄的都要嫉妒三分,賢弟就莫要謙虛了!”
“哦?不知道孟德兄長還懂得樂理?”
“莫要聽本初兄胡言,只知道拿我取笑,樂理只能說略懂一二。”
“我願意獻琴,不知道賢兄願不願意鼓瑟?亦或是賢兄放歌?”
“哦?那你找對人了,來來,孟德,許久沒有聽你放歌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就獻醜了。”
不大會,屋內撤去茶具,擺上一具古琴,響板,笙磬。
“不知賢兄想唱哪首呢?”
“《度關山》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怎麼能不合適?”
說罷,靈兒調了調琴,便撥弄了起來。曹操趕緊操起笙磬。
“天地間,人為貴;立君牧民,為之軌則;車轍馬跡,經緯四極;黜陟幽明,黎庶繁息;於鑠賢聖,總統邦域……”
一曲唱罷,袁紹默然無話,靈兒倒是撫琴淚目。曹操看2認無言,就只能自己開腔。
“獻醜了。”
“孟德賢弟,樂理越發的精進了。為兄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賢兄,靈兒失禮了。只是聽貴為京城曹府公子的賢兄,能有如此王佐治世,悲天憫人的胸懷。靈兒只能佩服。”
劉靈兒家道中落,過過苦日子,只是空有個趙王之後的名頭,只能寄在遠房的袁家門下,懂得世間的艱苦。聽到曹操的慷慨放歌,自然看到了曹操的胸襟,隨之就產生了戀慕之情。袁紹雖然不比曹操精明,可是眼前情形,自然一看就懂。
“哎,我的尊妾,就這樣成了曹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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