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帶了一大票乞兒,浩浩蕩蕩的就回了家。家裡添用人的事情,本來要和家主,也就是曹父去說。不過,和曹父說麻煩自然會多很多,曹操選了捷徑跑去找曹母丁氏。帶著一眾乞兒就去找曹母丁氏了,不管是什麼時代,肯定是母親更疼兒子一些。父親更嚴厲一些。
母親看兒子帶著一眾小乞兒回來,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著了下人去幫這些乞兒沐浴更衣,都並作小廝。趁老爺還沒起來都弄好,要不等老爺起來了,看到家裡多了這麼多乞兒,問責起來解釋也麻煩。
“操兒,你知道你父親昨天升遷為太尉,太尉位列三公之首嗎?”
“操兒不知!那一會操兒早上去給父親問好的時候,也恭賀父親高升太尉!”
今天也正好是休沐,曹父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太多了,到現在一點要起來的樣子都沒有。曹操也就在家用了早飯,就屁顛屁顛跑過去看許褚安排的如何了。畢竟這是日後一輩子的保鏢,早點取得點信任又沒有不好。
“良兄!”
許褚看曹操過來,連忙的拉住了曹操。
“孟德,你看這如何是好啊?”
曹操看著也楞了一下,那胡女竟然也跟著混了進來。剛剛意氣風發也沒注意,這時候這胡女都換上了小廝的衣服。可是這身材體貌,要說她是個小廝,那除非是看的人瞎了。高了別的小廝1尺有餘不說,小廝的短褐半長的粗布衣服)只能勉強蓋住髖胯,又沒有褲子,腳上就只是一雙草鞋。更主要的是胸前的2坨“玉脂”,在衣襟處的若隱若現也著實是勾人眼球。難怪不經人倫的許褚毫無辦法,就算是曹操看到眼前的胡女,也是亂了方寸。
“你,你怎麼跟來了?”曹操也有點慌了神,10幾個乞兒變小廝還好說。來了個西亞的胡女,可怎麼和家裡人交代。
“那幾個拜火聖教徒故去之後,姎我)就沒了去處,京城哪裡還有聖教的地方?”
被曹操許褚殺掉的3個拜火教徒,在她口中就成了故去,倒也是十足的聰明。不過,仔細想來,這也都是這麼多年隨著商隊的被人打罵出來的本事。而且曹操也確實沒有聽說京城裡還有信拜火教的地方,畢竟當時漢朝已經和西域開戰,信拜火教的胡人肯定也不敢說出實話。
曹操轉睛看看許褚,看到許褚持刀殺胡人的不世神威當然無存,一臉的窘態。也覺得好笑,便想欺負他一下。
“良兄,你入我家門,雖說暫做小廝,若有機會,我定要給你尋個合適的差事。這個胡女就給你做貼身的女婢如何?”
“哎呦!你不要拿我開玩笑!這個胡女平時都不和我們說話,而且每到半夜,就鬼哭狼嚎,大聲呼喊的都是胡文天書!你給了我,那我豈不是夜夜不得安生了!”
聽到這些曹操費了好大勁才憋住沒有笑出聲來,不過,繼續聊下去也聊不出個辦法。曹操話鋒一轉。
“良兄,雖說你有名有姓,可是沒有個‘字號’稱呼起來確實也是麻煩。”
在三國兩晉之前,直呼別人名諱那就是沒素質。這不是罵人,而是單純的沒素質。曹操殺了馬超全家,馬超訴苦也只敢說“曹孟德這狗賊……”。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只有這樣說才能顯得又有“素質”又能罵人。
“我是個乞兒,能記住自己姓氏名誰都不易了,哪還有人給我個字號?”
“良兄,如若不棄,那操給良兄一字如何?”
“你行嗎你?”許褚也倒是個耿直的人。
“儘量行唄,從今而後,良兄字仲康,如何?”
許褚字都不認識,隨便起名他也分不出好壞,有人給起字號,領了就是。
許褚的字號處理完了,就該解決眼前這個胡女的問題了。想來還是得去求曹母丁氏,小廝房裡多了個女眷,如果被發現了到時候怎麼也處理不了。
想到這,該趁著父親還沒有起床,在去磨家母。
“母親,我帶回來的乞兒們都安排好了,住進了小廝房。晚點找個懂規矩的下人去教了他們在家裡伺候人的規矩。”
“難得我兒有如此心腸,真是家門幸事啊。你父親又剛剛官晉了太尉,有如此丈夫、兒子,我又有何求?”丁氏說著便有了些淚目。
“母親,操兒還有件事要麻煩母親。那些乞兒本住在城南的一箇舊廟裡,原本也有個心地善良的人家多少照應他們一點。可是,家裡的男主人前幾日身亡,留下了家裡的未亡人。小兒去舍胡饢的時候,他們正哭作一團。我把乞兒們帶了回來,也把那孤苦的女子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