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雲度飛夾起幾根麵條送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嚼著,像是在品味這碗麵裡放了多少珍奇佐料。
普普通通的面,湯,菜和雞蛋。
“還有我們。”許胖子舉起手,“我和竹竿兒也有幫忙釘傢俱來著,嘿嘿。”
難怪,那麼短時間,憑蕭策一個人很難完成。
雲見離了然一笑,“謝謝你們啦,我很喜歡。”
雲度飛不由皺眉,問雲見離,“你喜歡這裡的生活?”
“還好。”雲見離答,“簡單,淳樸,平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週而復始,就像一年四季,挺好的。”
沒說喜歡,也沒說討厭。
雲度飛放下筷子,“可是,他有婚約在身。”
“已經退婚了。”蕭策平靜道。
“可你們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口頭約定,終究作不得數。”
雲度飛神情嚴肅,他在很認真考慮雲見離的歸宿問題。
“雲……大,公子。”雲見離不敢反駁雲度飛,因為雲見離本尊留下的影響還在,有些話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蕭策接過雲見離的話道:“阿離沒有父母長兄,我也沒有,為何不作數?”
“哦?”雲度飛唇角一挑,輕笑,“阿離沒有父母長兄?”
雲見離擰眉,嚴格來說,的確沒有的,她在現代的真是身世,的確煢煢一身,舉目無親。
前幾天,她為了騙取雲度飛信任編了個身世,說父母死於百濮國流軍屠村,雲度飛明明是親耳聽到的,何故現在又明知故問,是忘記了,還是故意舊事重提,什麼目的。
雲見離埋頭吃麵,吃的很慢很慢:難道哪裡露了破綻,讓雲度飛抓住了把柄,不應該啊,百濮國邊境流軍屠村,放火什麼的都是真事。
蕭策訝異道:“莫非阿離家中有父母長兄?”
“額……”雲見離吃了口面,含糊道:“有的……”
“那我們哪天挑個日子去拜訪拜訪兩位老人家和阿離的長兄好不好?”蕭策還不知道雲見離編造了身世。
雲見離放下筷子,“我吃飽了,你們隨意。”說完,轉身回屋。
雲度飛亦起身,“各位慢用。”言罷,離開。
剩下眾人一頭霧水,這兩人怎麼回事?
付一行遲疑片刻追上雲度飛,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院門。
“少帥,怎麼回事?”
言語攻擊性頗強,還故意拆雲見離的臺。平時不是挺維護那小姑娘的麼,怎麼今兒個忽然成了個棒打鴛鴦的老父親,對小姑娘處處否定。
雲度飛輕笑著嘆道:“沒什麼,遇到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罷了。”
這一句把付一行的八卦魂喊醒了,“多有意思?跟阿離丫頭有關?說說聽聽。”
雲度飛笑意不減,徑自向前走去,“等她自己說來不是更有意思?”
付一行好像聽懂了又好像完全沒懂。
門外。
蕭策咬著唇,幾次三番的要去敲雲見離的房門,每次又忍住了。
他很想問問雲度飛知道而他不知道的那些事,可是他們約好的,有些事如果雲見離不主動說的話,他不可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