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汗側過頭看向呂斌,不應該呀,像呂斌這種人,不是早應該拽起自己一頓罵,說自己沒有人情味嗎?
“我有你們想的那麼沉不住氣嗎?”呂斌感受到那邊射來的目光,好笑地問道。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而你往日為人所知的,恰好是你今日不曾表露的,所以,我才會如此驚訝。”阿依汗看向遠方,喟嘆道。
“嗯,看出來了。”呂斌輕笑一聲,難得的和顏悅色,“今日,主要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已經問過一個問題了,”阿依汗笑著側過頭,“先說好,不能太多,我可還想著早點回去,好好歇著呢!”
“嗯。”呂斌正了正神色,開口問道,“我知道你歸降於鳳棲,效命於孫將軍,可我比較關心的是,你的籌碼是什麼?”
“最近這幾次勝仗,難道不夠嗎?”阿依汗幽幽開口。
“好,那麼,你究竟是因為熟悉地形,避開了南疆計程車兵,還是手握地圖,知道他們作戰的策略?”呂斌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有一個詞語,叫做殊途同歸。一樣的道理,不管我究竟用的是什麼手段,結果都是一樣的。對將士來說,這就足夠了吧!”阿依汗毫不慌張,從容答道。
“不錯。那麼,那地圖你究竟是真的全部雙手奉上了?還是有所保留,將剩下的一部分藏在你自己的身上了?”呂斌眸色黯了黯。近日,自己曾聽聞軍中的大夫說,阿依汗的身上有一股三七的味道。阿依汗身上並沒有受傷,為何會用到這等藥?
今日,呂斌在阿依汗外出之際,派大夫進阿依汗的帳篷裡去搜了一番。最後,在一件裡衣的背部上,發現了斑斑的血跡。
引人注意的是,那血跡並不是一堆,而是……而是像彎彎繞繞的線條,好像是新的血痂崩裂所致。
呂斌不由地想到當年自己第一次上戰場時,將軍派自己從抓來的一個潛入鳳棲軍隊已久的奸細嘴裡套些東西出來。
自己當時,各種酷刑都用上了,什麼剔骨、剮肉,那人均是不怕,真是個賤骨頭!
呂斌無計可施,只好悻悻歸去,一個人在帳篷裡生悶氣。
沒多久,將軍派人來問,呂斌不好說自己面對一個喪家之犬還無計可施,氣憤地拿著一條鐵鞭便來到了地牢。
那人面色平靜,絲毫沒有怯意,可這卻是愈發助長了呂斌的怒氣。
呂斌是何等心高氣傲的人,不願服輸這幾個字,早已深深地刻入了自己的骨子裡。
那人在那裡一言不發,就像是在悄悄地諷刺自己一般。呂斌一時氣急,拿著鐵鞭便甩了上去。
本已殘破不堪的身軀愈發地搖搖欲墜。
到最後,竟然是在鐵鞭之下被打得活生生沒了氣息。
呂斌朝那屍體啐了一口,叫手下人將此人衣服剝光,剁成肉泥餵狗。
可當那人的後背翻過來的時候,呂斌卻是感覺手腳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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