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揪了他的耳朵一把,“你真是太壞了!”
“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一樣沒幹,全都是你臆想出來的。”
“反正你就是欺負我了。”我堅持道:“你道歉。”
“我道歉。”柳長言頓了一會兒,然後突然解開自己的衣裳。
我一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不是也該道歉?”他瞥了我一眼,說道:“這些都是你乾的。”
他的胸膛上傷痕遍佈,新添的那五道傷口是我用狐狸爪子劃出來的。剩下的全是這段日子裡他受的傷。
我摸上其中的一道疤,那道傷口已經痊癒了,但是疤痕沒有消除,這道疤也是整齊的五道劃痕,但是有些被新的傷痕覆蓋住,有些看不清了。
“這也是我傷的。”
那時候在桃花村,我搶了定魂珠跑路,他當時出來攔我,於是我便撓了他一掌。
傷痕還在。
我忍不住又想哭了,原來我欠他這樣多,從桃花村開始,他便一直被我拖累。
“柳長言,你不能娶別的姑娘,不能對別人這樣好。”不能像幻境裡那樣對我。
他把衣服攏上,臉龐有點發紅。而後瞟了我一眼,別過頭去不答話。
我有些慌了,使力揪住他,惡狠狠威脅道:“你不能娶別的姑娘,你要想娶妻,那你娶我好了。”
柳長言轉過頭來看我,臉龐還是紅著,他低笑了幾聲,說道:“我說姑娘,你知道什麼是矜持嗎?”
我大聲道:“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就是讓你娶我。”
他還是隻看著我笑,我狠下心來,開始裝可憐,“你看我在幻境裡呆了這麼久,被你害得這樣慘,你若是不娶我,我肯定就被心魔纏身,以後都好不了了,你也不用擔心別的事情,我家長輩都很開明的。”想起幻境中二長老四長老棒打鴛鴦,我嚥了咽口水,繼續胡扯道:“而你的師尊,我看著也很開明。只要你肯娶我,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柳長言撲哧笑了笑,但還是沒有說話。
我急了,扯住他的腦袋,問道:“我在問話呢,你有沒有在聽?”
他點了點頭,笑道:“我聽著呢,你在求娶,我在考慮要不要答應。”
我焉了,小聲道:“那你好好考慮考慮,若是你想拒絕,就再思考幾下,我等著呢,不要草率,要慎重。”
“我決定……”他的聲音很小,我聽不清,只好把耳朵靠過去,放到他的唇邊。我正提心吊膽,總怕他會說出什麼拒絕的話時,耳朵突然一癢,有溫熱的東西在輕舔著。
耳垂被他含住,時而輕咬幾下,弄得我臉龐紅了起來。我手足無措的呆了一會兒,有些懊惱。
我輕輕戳了他的肩膀,小聲道:“先答應我,耍什麼流氓……”
他聽了,低笑了幾聲,撥出的熱氣撲到脖頸上,癢得我出了雞皮疙瘩。我偏頭,想瞪他一眼,嘴唇卻被噙住了。我想說話,但是從喉間只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禽獸!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動作,把頭擱在我肩膀上,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摸著耳朵,想等臉上的熱度消散下去,但是卻越來越熱,越來越紅。等了一會兒,我小聲道:“你先答應我。”
“我答應你。”
我喜不自禁,再次問道:“你真的答應我了?”
柳長言把頭抬起來,他看著我,眼中滿是笑意,“我答應你,走吧夫人。”
他答應要娶我了,他叫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