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在裂谷之下的隊伍行進很快,不少人都在聊天,似乎對這裡的古怪不曾放在心上。
呂平方在峭壁之上,那顯眼的燈光和人群當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此時經脈的修復太過緩慢,只不過百分之一,更是在風形態下,還是不要露面的好。
隊伍突然停下。
當前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氣質內斂,走到了最前面。
地面上,一具摔得乾癟散架的道袍乾屍。
隊伍突然安靜下來,他們向上掃視,很快便發現了峭壁上開啟的雙棺墓穴。
帶隊男子左右走上來四個人,三男一女,迅速對乾屍進行了檢查。
“還是勝陽宗的修士,”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首先站了起來:“是剛剛摔下來不久的,要麼有人在,要麼有蹊蹺。”
“和那個古代劍靈有關?”另一個男子問道,呂平方貓在上面豎起了耳朵,他說的是呂凰嗎?
在那些人手持電光的照射下,整片峭壁被照射的如同白晝,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雙人棺的蹊蹺。
呂平方慢慢移動到棺材後,眼瞅著幾十個人如靈猿一般迅速攀爬了上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攀爬到了呂平方的這個墓穴,看到蓋板開啟便上前貓了一眼,呂平方剛才已將那位修煉者放回了棺裡,他未發現什麼異樣便繼續攀爬上去。
呂平方心裡一墜。
他看到不少人已將那雙棺揭開。
“是吞魂金曇花!”這些人膽大極了,呂平方聽到整片裂谷裡傳來了狂喜的大吼。
那領頭的男子未曾上來,他們那五人依然在圍著摔下去的那具乾屍。
那女子悵然若失:“這裡的都是勝陽宗煉氣期的弟子屍身,這裡將近上萬具屍身,可想這宋朝第一魔宗的威風。”
男子點點頭:“說是魔宗弟子,但一大部分只是雜役罷了。魔宗之墓,掀便掀了,但這吞魂金曇花,卻不像是正派手段。”
“會不會是四靈神官他們佈下的,不然這些修煉者屍體放著也是浪費。”
領頭男子搖搖頭:“比起鎮壓北邙山脈的大法術大氣魄,這種竊取死人靈氣的手段簡直不值一提,更別說還只是練氣期弟子。”
呂平方此時躲在棺木後,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談話,心裡不禁打鼓,這些人這麼膽大?
他倒是未曾看見那人胸口的誅邪兩個小字,不然便不會如此驚詫。
峭壁之上,不時響起一陣陣幹吼,但在這群修煉者的手下,那詭異無比的鬼臉花翻不起一絲浪花。
呂平方慢慢探起身子,眼瞅著對面峭壁的一處雙棺墓穴裡,那赤金色剛一亮起,便被一個男子五指一張按了下去。
那鬼臉在他手心裡左衝右突,最終老實下去,被他塞進來手腕的儲物法器裡。
輕鬆簡單。
呂平方憤憤不平,這是大號來低階區掃蕩嗎?敢不敢給我留點兒!
然而這群人動作極為迅速,不到半小時,這一百多人重新集合起來,紛紛將儲物法器裡的赤金色花朵取出,交給幾個人統一保管。
呂平方不由羨慕,這要是都是給了自己,怕不是今天自己就能到合光期?
一個男子指了指呂平方開啟的那墓穴:“還有一朵吞魂金曇花沒有了。”
呂平方不由一慌。
但是另幾個人也開口道:“我們這幾朵金曇明顯單薄的多,是被人採過後重新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