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平方的腦海中,無垠黑色中忽然泛起一片紅光。
無數紅色符文慢慢在腦海中亮起,一個個扭曲的符文看一眼便覺得邪異。
在呂平方身前,那血球一鑽入冉思瑜的體內,一面巴掌大的龜甲,閃著銀光在她腦門突然亮起。
那些飛散的血珠似乎顏色黯淡了下,已經威力大減,飛速退了回去,冉思瑜面上不過一陣恍惚就沒事了。
遠處,在陣法外原本穩操勝算的姚馳兵心疼的悶哼一聲!
這女孩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有兩道護身寶物,還壓制了修為,難道是哪家大宗派的嫡系子弟?
想到這裡,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心裡冒起一股貪婪之意。
奪了這個女孩的寶物,說不定會有大收穫。
今天華夏的每一個魔修,都是單打獨鬥的孤狼,更是啃骨吸髓的豺狼。
他的靈力慢慢滲透出斷腳,一片微光閃爍,斷腳處竟然凝出一隻腳來。
他微微低下身子,腳步無聲的消失在黑霧裡。
冉思瑜依靠龜甲躲過一劫,呂平方就沒這麼好的家底了。
那些紅色符文散發著魔意,讓他感受到徹骨的疼痛。他瞬間想到了用靈力將這些東西清除出去。
但靈力在這些符文的照耀下,似乎像是從水變成了冰,喪失了流動性和作用。
一個個扭結的凸起從面板上鑽出來,呂平方一聲痛呼倒在了地上。
紅色符文越來越亮,和呂平方的體內生機一絲絲結合起來。
呂平方心裡恍然,怪不得羅榮光說自己的吸取靈力能幫他解決毒咒,這毒咒似乎是寄生在生機和靈力之中,好像是汽油溶解在酒精裡,難分彼此。也只有百目明神印法這樣把所有生機強奪過來,才能把毒咒也一起奪走。
可誰能吸走自己的靈力?
冉思瑜回頭看了一下呂平方,心裡一突突,那魔修分明是合光期的高手,竟然還要用陣法來暗算他們。
她眼睛一亮,那魔修的狀況應該已經是極差了,自己築基中期的實力,說不定還和他在勝負之間。
一個黑影突然在她面前一閃,身影左低右高,似乎行路極不方便。
冉思瑜手持著兩柄藍色刀刃,突然向前一竄,把呂平方留在了這裡。
陣法裡,一個個遊蕩的黑影被冉思瑜衝散,但是本來只有百米方圓大小的陣法,冉思瑜衝了十幾秒兩百多米,跟丟了那影子,也沒有發現邊界。
“不好!”冉思瑜忽然明白過來,那魔修竟然是故意引開她。
陣法裡,一股股黑氣時聚時散,冉思瑜已經完全找不到呂平方了。
她心裡暗道不妙,沒保護好那小子。
忽然她腦後一緊,是那魔修!
一片晶藍色粉末混摻著粉色晶體,被冉思瑜飛速撒了出來,在地面上劃出一個圈子。
這種能夠遇敵自爆的手法她用的極為熟練,對這個魔修的偷襲她只能見招拆招。
地面上,一股風在慢慢挪動。
呂平方剛才情急之下,第一次轉化成風形態,竟然是在中了毒咒的情況。
那詭秘莫測的姚馳兵不知道有什麼手段,靈力被全部凝固的呂平方只好使出了羅伊漢姆的“歸息”。
身體雖然不再是實體,但那種拆筋裂骨的痛苦仍然一絲不少。呂平方懷疑自己要是活活疼死了,那風形態的自己,豈不是第一個自己揚了自己的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