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呂。”
“安泰呂,桂名殷,倒是和我算半個本家。呆下吧,稍後有老夫門人趕到,看看是誰人為難你。”木條調轉方向,嗖一下竄向了安全門。
我去,別走!
呂平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起死回生的機會,哪會輕易放棄,趕緊跟著它後面幾米。
那木塊飛速竄了下去,已經消失在玻璃門後,呂平方也不知這門能不能擋住金矛榮慶,但是也怕他變成一陣風從上面飛下來,乾脆就守在了那玻璃門後,透過樓梯間的縫隙向下瞄。
下面卻遲遲不見動靜,也不知是不是打了起來,想到金矛榮慶那似乎能隔絕畫面聲音,如同劃開兩方小世界的銀沙,呂平方只能祈禱那個大陰貨的胸口已經被黑木條捅出了十七八個前後光的透明窟窿。
一道手電光在最底下亮了起來,飛快的向上移動。
不是金矛榮慶。
呂平方大大的喘了口氣,沒見過他們這些半人半鬼需要手電的。
他一怔,想到了段木炆羽。這個鬼跑出大門去哪了,不會跑回來就自己被收拾了吧?
有可能,呂平方越想心裡越有點慌。
他想起了今夜第一次面對金矛榮慶時,段木炆羽似乎是被暗算的,一擊就倒在了血泊裡,完全不是一個戰力級數上。金矛榮慶雖然陰,但是又帥又強,今晚我們倆個危險了。
他取出電話,已經有了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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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錄裡兩個“老大一”“老大二”的名字,是他辦理後轉給段木炆羽的號碼。
呂平方遲疑著,該不該給她撥出這個電話,萬一她也是像自己一樣貓在哪個角落,自己一個電話過去,段木炆羽就可能被金矛榮慶發現,然後一個漂亮的透心涼。
穩住穩住,這種橋段太多了,自己可不能當豬隊友。
他眼巴巴的站在玻璃門後,等著人來救他。
咚咚咚,樓梯上那個身影幾步就是一層樓,輕盈的躍了上來,和呂平方隔著一扇玻璃門默默對視。
呂平方瞅瞅他,他右手裡平端著那個黑色木條。
金矛榮慶不在這裡了?
兩個人隔著門,都是默默不出聲。呂平方心裡有點忐忑。
“你怎麼進去的?”對面那人冷冰冰的發問。
“我也不知道。”呂平方當即把對黑木條說的話,又原原本本說了遍,至於他們自己理解成什麼樣,他也決定不了。
“安泰呂家?”那人影終於跨前一步,走近了玻璃門,他看上去將近四十多歲,身穿灰色的夾克和長褲,眼神平淡冷漠,半長的頭髮梳到腦後,一看就不可能是慈眉善目的修仙道長,呂平方暗暗琢磨,自己可能混不過去了。
“法印。”中年男子一隻手搭在玻璃門上,他手心裡冒出一顆紡錘形的紅色物件,抵在門上。
呂平方感覺背後陣陣冷汗,自己根本沒有那東西。
但是他們不至於像金矛榮慶那樣隨意便殺人吧,呂平方張張嘴,後退一步。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叱”。
呂平方只覺得兩耳一陣搖晃,好像暈車般倒在了地上。
中年人如同融入水中般穿過了玻璃門,俯視著他,對手中的黑木條道:“二叔,這不是呂家人,他身上有古怪。”
“小心樓下,這樓裡應該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