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我已經簽好寄過去了，宣傳片什麼時候拍？”
秦歌一大早就接到了楚鍾秀的電話，讓她有些意外，明明昨天她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楚小姐，如果你對雲楓工作室不滿意，可以不用籤的。”
“我籤都簽了，你廢什麼話，你就告訴我什麼時候拍，我可告訴你，我檔期有限，沒有太多的閒工夫和你浪費。”
聽到這話，秦歌倒也沒有生氣，她知道像楚鍾秀這樣的模特，時間也一定很緊張。
“我現在把日程發給你助理，如果時間是有衝突，我會重新調整，不會耽誤其他事情。”
“嗯，就這樣吧，我掛了。”
楚鍾秀聲音有些勉強，正準備掛電話，突然又來了一句。
“對了，拍宣傳片來接我的時候，開的車不要太寒酸，低於八百萬的車，我是不坐的。”
第二天一早，秦歌給小包子做好了早飯以後，送他到了學校，就開車掉頭直接去拍攝的片場。
剛到了門口，穆如星就一臉怒氣的走了過來，看著秦歌，平復了半響說道：
“太過分了。”
“……”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秦歌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眼身後的拍攝房間，心裡隱約明白了什麼。
“裡面出什麼事兒了？”
“她到底是來拍宣傳片的，還是來找麻煩的，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喝那個的，從城北一直跑到城南給她買。”
“這還不算，最讓人生氣的是她連個宣傳片都拍不好，沒有一條能透過的，照這樣下去，宣傳片根本不能釋出。”
穆如星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裡面，“秦姐，你自己去看看吧。”
“行，我進去看看，我給你帶了早飯，你和安然去吃吧。”
秦歌眸光微斂，隨即拍了一下穆如星的肩膀，邁著步子就往裡面走。
前兩天楚鍾秀打電話的時候，秦歌就覺得有些問題，只是沒想到她連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刺拉’
玻璃門剛被推開，一道刺耳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原本坐在大紅色沙發上，穿著素色水墨長裙的楚鍾秀。
登時臉色十分難看的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薄紗外套扔在了地上，嚷嚷了起來。
“你們這是什麼劣質的東西都敢給我穿，亂七八糟的，都開線了，就這質量也好意思讓我拍宣傳片？”
“你們不要名譽口碑，我還要呢，不拍了，不拍了，都給我把攝像機關了。”
站在一旁的沈安然見了，臉一瞬間就沉了下來，伸手將地上的薄紗撿了起來，指著楚鍾秀衣裳一側被撕裂的扣子，聲音發沉。
“脫下來。”
“什麼？沈安然，你瘋了？”
楚鍾秀沒想到當著這麼多攝像師的面，沈安然讓她脫衣裳，擺明了就是羞辱她，簡直過分。
“你知道你身上這身衣裳是什麼材質嗎，這是江南上好的流雲緞，上面的刺繡，也是找了最好的繡娘，採用雕繡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沈安然越說越氣，最後乾脆上手直接去解楚鍾秀領口的扣子，嚇得楚鍾秀捂著胸口往後躲。
“幹什麼，幹什麼，沈安然，你小心我告你非禮，你給我住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