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私底下這樣接觸,對於他們而言,都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尤其是在祁敘看來。
想到顧漠能夠那麼順利的就得到了宿禾意的心,而他努力了許久,也只是讓宿禾意不防備他,願意同他做朋友而已。
祁敘對顧漠的妒忌便如滔天大火,在心裡燃燒的極度旺盛。
不過這些情緒,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
顧漠進去的時候,祁敘正站在窗邊欣賞外面的景色。
“顧總。”祁敘轉過身,斯斯文文的打了招呼。
顧漠冷淡的臉色一如既往,他和祁敘的性子天差地別,這種時候並不打算用一些假模假樣的寒暄來拖延時間。
“祁總好興致,不過這冬天的景色看起來,也就不過如此。”
顧漠冷淡的話語有幾分嘲諷,男人骨子裡的矜貴讓他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蔑視,曾經的顧琤最為憎恨的便是他這樣的一面,因為這總是會讓站在他面前的人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根本沒有資格與他匹敵。
祁敘不至於產生顧琤那般想法,但這個時候,也微微皺了皺眉。
他的身份不是那麼的光彩,能夠得到今天的這些,也是做過許多陰暗事情的。
放在祁敘所在的那個家庭裡來說,祁敘就好像顧琤一樣,不過他是那種笑到最後的人,還顧琤不是。
“冬天也有冬天的好,一年四季自然都各有不同,要懂得欣賞的人才能看見這其中的奧妙罷了。”
顧漠搖了搖頭,他對祁敘這樣的裝腔作勢並不感興趣。
“只可惜,祁總能夠欣賞的風景,只能你自己欣賞了。”
顧漠淡淡開口,祁敘聽完便握緊了拳頭。
因為他這句話的意思也很簡單,祁敘只能夠自己欣賞,因為宿禾意在顧漠的身邊,所以不管有什麼美景,祁敘都找不到那個他希望的人來陪他一起。
祁敘的淡定差點維持不住,顧漠太知道該如何去戳中他的痛點。
所以顧漠才不想要在這種話語上贏得一點半點,有什麼作用呢,有些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宿禾意是他的,祁敘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得到宿禾意的心。
“祁總,說正題吧,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顧漠嘴角上揚,語氣卻格外冰冷。
“顧漠,你假死的事情,顧琤沒那個智商知道,但我不一樣,你的計劃,我早就察覺了。”
既然都要放開了說,祁敘也不再周旋,直接就說了自己所掌握的把柄。
“知道又如何。”顧漠指尖在輪椅扶手上輕叩幾下,神情淡淡,“不管是顧琤還是你知道了,對我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他的計劃,本就不只是唯一的。
顧漠自然早就準備過充足的後備計劃,無論什麼情況都可以應對,突然的狀況並不會讓顧漠太擔心。
祁敘眼神暗下:“你遲早要把顧氏搶回來,對吧,你為了讓他們內鬥,你再坐收漁翁之利。”
顧漠嘴角閃過若有似無的笑:“所以呢,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祁敘難道要現在告訴顧琤,顧漠並沒有出事麼?就算告訴了他們,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對付他。
因為現在身在京城,顧琤和太叔公都沒有那個本事將他們的手伸到這裡來,這裡可不是他們的地盤。
他們也不敢冒這個風險,而且那也證明顧漠早就做好了準備,說不定就在等著他們上鉤。
他們照樣什麼都不會做,頂多不過停止了內鬥而已,可祁敘難道就想要見到這樣的結果麼?
祁敘不會,因為他從來都是假意與顧琤合作,他要看到的,就是顧琤和太叔公斗的你死我活,最好是將顧氏敗掉了,這樣的話,顧漠就失去了許多的依仗。
祁敘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他的想法,顯然已經被不與他謀面的顧漠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