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芮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她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被靳宸舟聽見了。
這樣的靳宸舟有些可怕，他如果是發火，顧芮說不定還不會這麼的忐忑。
可偏偏他此刻看起來，好像沒有因為剛才她說的話，而有半點的生氣。
“靳宸舟……”
“嗯？”靳宸舟挑了下眉，“怎麼了。”
顧芮從來不知道，原來靳宸舟還有這樣的本事，靠著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也可以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現在這樣，顧芮無法控制去思考他的想法，也會去考慮剛才說的話，是否會讓靳宸舟不滿。
只是……如果靳宸舟真的生氣了，也不能夠改變一些註定的結果。
顧芮從來沒有去想過，和靳宸舟會有未來，她對於未來的考慮，從來沒有靳宸舟。
不只是沒有他，而是沒有任何人。
在她的仇報完之前，她絕對不會考慮任何的個人問題，尤其……顧芮想，靳宸舟值得更好的女孩兒，他們現在的廝混，並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只會讓靳宸舟放了太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並且會讓靳宸舟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顧芮知道現在這樣的局面，確實是已經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靳宸舟應該回到他原本的生活裡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不能夠給他任何的保證，卻要將他留在身邊。
“我，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顧芮洩氣道。
有些話，反正遲早都要說，有些決定也遲早會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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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還掙扎什麼呢，她根本就不值得靳宸舟為她做的這些事情。
今天所經歷過的一切，大概也能算是一種可以時不時拿回來回憶的經歷吧。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靳宸舟用她分辨不出的語氣說：“今晚很遲了，去睡覺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也不遲。”
“靳宸舟，我覺得……”
“顧芮。”
靳宸舟突然用力的吻上她的嘴唇，劇烈的碰撞，讓顧芮聞到了血腥味。
不知道是她的嘴唇，還是他的，肯定出現了傷口。
靳宸舟聲音嘶啞的在她耳邊低語：“不要說，你想說的話，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會同意你的決定……你甩不開我的，休想。”
他用情人般的語調威脅，讓顧芮剛鼓起來的勇氣，又頃刻間洩掉了。
該怎麼辦？
她什麼時候這麼的優柔寡斷，連一個決定都做不出來了？
可是現在的狀況，她竟然真的無法再往前一步。
明明她很清楚，知道往前走一步，很多註定的煩惱和糾纏就會就此結束，她和靳宸舟能夠從此以後回到各自的軌道，他們之間也不會再有什麼接觸，這樣才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但她也知道，她……有些捨不得。
現在擁有的一切，她開始貪戀，也開始期待。
所以她在享受過之後，開始不捨了。
對於自己的變化，顧芮只能夠下意識的選擇了忽略，好像不去看，那些變化就沒有發生過一樣。